子里?”
天启又问了这些流民一句。
流民高增河先回道:“那林子里野菜多,树皮也多,路边的都没采完了,剥完了!”
天启等人这才发现官道旁的树木的确没了树皮,沿道也都是光秃秃的。
顿时,平时锦衣玉食的皇帝和他大臣们才意识到,为何流民们会都往林子里钻。
“看来本地人是不食野菜的。”
天启说了一句道。
孙承宗也跟着说道:“也就是说,睢州百姓很殷实,而不至于食野菜树皮为生,看来这夏允彝真的治理有方。”
“立即去睢州城!”
天启即刻吩咐了一句。
随即,天启一行人就继续赶路去睢州城。
而在这一路上。
天启一行人,依旧看见不少流民,只是他们发现,在越是离睢州城近的地方,就越是有睢州地方官吏在组织这些流民,到固定的地点领粥洗澡以及接受官府的登记。
“他们竟然在给流民发棉衣!”
孙承宗更是像发现了什么奇观一般,忍不住先开了口。
张贵这时禀道:“陛下,眼下西山的棉衣滞销,不值钱,这睢州官衙也就以官府名义批量订购了数万匹棉布,作为赈济时使用,如今他们所发的棉衣,想必就缘于此。”
天启听后道:“饶是如此也是难得。”
“是啊,至少说明这睢州官衙的府库是有盈余的,而可以直接给流民发衣服驱寒!这一路过来,就这里在如此做。”
孙承宗感叹起来。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天启就到了睢州城。
因一切从简,夏允彝没有组织百姓黄土载道,也没有驱散沿街百姓,只带着一干官绅来到十里长亭外迎驾。
而一见到夏允彝,孙承宗最先露开了笑脸,他现在对夏允彝好感倍增。
天启也同样如此,笑着问夏允彝:“新政在睢州执行的如何?”
夏允彝拱手道:“回陛下,臣不敢撒谎,如今睢州实行新政以后,的确实现了府库有盈余,百姓不饥寒,乃至人口因此增加,上交给朝廷的税粮也增加。”
“带朕去看看。”
天启说着就先让夏允彝带他来了府库。
很快,天启就看见府库里有不少新建粮仓,就问着夏允彝:“在这里有多少粮?”
“二十六万石有余。”
夏允彝回道。
“这么多?!”
天启惊讶不已。
孙承宗也同样惊讶不已。
“回陛下,因整个睢州八成田地已经归士绅所有,而如今实行新政后,大部分税粮也就从士绅身上征收,故而也就增加了不少税粮,而按比例一部分留存州衙府库后,府库自然也有不少盈余。”
夏允彝回道。
天启听后点头,随即就看向了郑善伟这些士绅:“你们也愿意接受这样的新政,没有怨言?”
郑善伟这些士绅皆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
天启见此会意,便道:“没事,言者无罪,你们可以把心里话说出来,朕不会责怪!”
郑善伟想了想还是先说道:“回陛下!臣等能富贵,也皆赖国恩,如今朝廷行新政也是为了大明中兴,臣等自然愿意,别说纳粮,就算是倾家为国,也是愿意的!”
孙承宗这里听后先在心里感叹起来:“这才是吾所认为的士绅啊,就应该有忠君报国之觉悟!”
事实上,郑善伟现在这么说,也是因为真的被夏允彝整怕了,毕竟敢反对新政的都被收拾了,还活着的士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