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说着就喝令道:“禁卫营随扈把总戚盘宗!”
一直在勤政殿当值的戚盘宗执刀走了过来:“卑职在!”
张贵则吩咐道:“有逆贼朱谊漶(秦王)趁天子身体抱恙期间,谋不轨,甚至悍然向掌京营禁卫之睢国公起谋害之心,而图谋在害死本国公后,好易储位也!着尔立即将其扣押缉拿!”
“是!”
戚盘宗说毕就直接一脚将秦王踹飞,然后这秦王就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当场摔出了两颗牙,满嘴是血。
秦王大怒,道:“张贵,你胡说,孤不过只是失手打你,并非要杀你,也并非是为图谋在害死你以后易储!”
德王也见此不由得道:“是啊!国舅爷,这是否有些太小题大做了?”
唰!
张贵拔出戚盘宗的长刀来,道:“本国公没有小题大做!在这个非常之时,任何非常之行为都值得警惕!本国公绝不允许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有企图扰乱朝局的想法!藩王也不行!何况藩王议政就已属于逾越,有谋不轨之嫌!”
“故,本国公岂能放任此事发生?!”
噗呲!
张贵说着就举起手中长刀,并直接搠进了秦王的后背。
“啊!”
秦王惨叫一声,道:“张贵!孤不过是打你一巴掌,你竟这样栽赃孤。你这样做,就不怕将来,你张氏被灭族吗?!”
张贵道:“陛下乃古往今来第一圣君,皇后乃古往今来第一贤后,后世若真有昏君真要因为本国公杀你这逆臣而灭我张氏一族,那此君必遭天谴!除非,你不认为陛下是第一圣君,皇后是第一贤后,而不当为上天护佑!”
秦王没想到张贵却会直接威胁起后世之君来。
一时,他只得道:“再怎么说,孤也是天潢贵胄,你不过是我朱家的臣子,你不能这么随意杀孤!”
张贵直接再次一刀搠去,当场让秦王后背飙血,且道:“陛下有旨,天潢贵胄犯谋逆案,也要杀无赦!伱对天子近臣动手,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无疑已同谋逆。”
说着,张贵就道:“再受本国公一刀,逆贼!”
“别,饶命!”
“孤错了,国舅爷!”
噗呲!
张贵随即又一刀朝秦王后背搠去。
随即,又是一刀。
接着,又来了一下。
最后,秦王直接没了气。
德王等见此既惊且怒,又怕。
他们皆没想到张贵会这样狠辣。
陈子壮这些大臣也都因此倍感错愕,他们都以为张贵会忍下来。
所以,陈子壮不由得问着韩爌和袁可立:“国舅爷为何这么做?”
“自然是为大位能顺利传到东宫手里。让天下人看见,他张国舅的态度。因为这个时候,一丁点的心慈手软都会可能导致好不容易兴起的轰轰烈烈天启大改革功败垂成!”
袁可立回道。
韩爌道:“没错。国舅爷这也是做给你我这些人看,表示他宁不要什么王爵,也不会做出让自己外甥失去大位的错误选择。同时,也不会去做一个让宗室喜欢的外戚!无论是如今的陛下,还是将来的陛下,其实,一個跋扈的外戚,都比谦恭有仁名的外戚好,尤其是这个外戚还有权势的时候。”
陈子壮听后点头:“原来如此。”
嘭!
“这个张贵,简直欺人太甚!虽说是秦王先主动劝他支持信王即位,但其实这也是我们大家的意思。乃至给他郡王,还承诺不废新政,保留他现在的权势。利用谁都想权势更大,乃至称孤道寡这点子的心理来让他就范,只等将来信王登基,生米做成熟饭,再慢慢收拾他和他的同党。”
“可谁知,这个张贵竟一点不为所动。王爵都不要。执意要保证自己外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