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泼李三忍不住怒道。
热水洒烫在能够自由活动的手背上,或许还能够通过甩动来减轻疼痛,可一旦都被人死死的按在桌面上,被人用热水烫的话,那种疼就像是从脚底往头顶钻心的疼,虽然伤害不大,但是对于在外城颇有威名的泼李三而言,侮辱性还是挺强的。
“最后一遍,谁指使你的?”徐长亭问道。
“陆公子。”泼李三答道,还时不时看一眼那大厅门口。
“陆希道?”徐长亭再问道。
“不错,正是礼部尚书的公子陆公子。”泼李三冷笑道:“怎么样儿,怕了吧?”
“他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徐长亭微微皱了下眉头问道。
“自己想去。”泼李三哼声道,还不忘再次试着抽回自己的手臂,但再一次无功而返。
“看来还得烫几下,多烫几个水泡好了。”徐长亭也不墨迹,一边说一边又把杯子里的水,往泼李三的手背上倒去。
“因为那块田正好隔开了你们家跟陆公子家的公田,而且堵住那块地头的水渠后,你家的公田就没办法浇水灌溉……。”泼李三看着徐长亭作势又倾斜手里的杯子,急忙又说道:“还有,本打算把那块地拿到手后,等收麦子的时候,可以当做缓冲带,而后便可一把火把你们家公田的麦子都烧成灰。”
“当真?”徐长亭微微眯缝着眼睛问道。
冯子都听的是心里发毛,想不到那陆希道竟然如此阴险,竟然想出了如此下三滥的办法。
“当真,到时候既可以拿那块田做缓冲带,也可以把纵火一事儿嫁祸给柳树皮,就说他是心怀怨恨、伺机报复……。”泼李三认命的说道。
“这么缺德的事情,你都愿意帮着他干,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啊!”徐长亭一边说,一边把泼李三的一根手指从桌面上扯了起来。
“喂,你要干什么你?”感受着食指上的力道,泼李三真是有些怕了。
“不干什么啊,就是给你一点儿教训,让你以后老实点,不要再干这种缺德事情啊。”徐长亭微笑着说道,而那根被他扯起来的手指,已经开始被拉的越来越高,但手腕部分,依然是被霍奴儿死死的按在桌面上动弹不得。
而就在此时,只见大厅门口匆匆跑进来好几个人,为首的那个锦衣年轻人,刚一跨步进来,就冲徐长亭这边喊道:“徐长亭,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