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今村里电都不通,就马头镇上才有了电。
她忽然有些急了:她得尽快富起来,让村里有了电,带领众乡亲早早奔小康。
魏青草跟赵建庆坐上了夜间返家的火车,在火车上,她把从小陈那听来的啤酒厂内幕给赵建庆说了。
赵建庆挠头:“青草,这可不光是钱的问题呀,你看,这造啤酒工序复杂得很呢。”
魏青草点头:“我知道。”
她拍拍头说:“先不说这个了,咱眼下就挣钱,挣钱,挣钱,有了钱什么都好说。对了,收木材的事我们这就该准备着了,我让我爸事先操点心,看谁家有树卖要卖树,让人们提前知道我们收木材。”
赵建庆说:“我已经放出风去了,我们村好几个人找我卖树,我说等等。”
魏青草眼睛一亮,“嗬,你脑子不是榆木疙瘩呀。”
他冲她挤挤眼:“这脑子里的管子呀,该通的时候就得通。”
她愣了一下:他都什么时候该通什么时候不该通呀?
俩人在次日上午到了家,就说好了今天休息,明天再赶集收购白条。
连着坐火车,吃不好睡不好,到家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所以,张玉英吃午饭也没叫魏青草,让她睡饱了。
魏青草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她揉着眼下床,发现是下午三四点钟了,她懒懒地坐到门口清醒头脑。
这时,张玉英领着香香跟小伟来了,她气愤地说前院淑玲又被婆婆骂了,她去了婆婆才停嘴。
她叹息一声说:“造孽哦,当初我要知道这个老婆子这么对你淑玲表姐,我说啥也不给她说这门亲事,这不是害了你淑玲姐嘛。”
淑玲是爸爸一个表姐的女儿,当初还是爸爸跟妈妈合计着把淑玲说给了前院的墩子做媳妇,她是媒人。
魏青草见不怪不怪了,随口问,“那老婆子为啥骂我淑玲姐?”
张玉英苦笑:“为啥,能为啥,你淑玲姐那么好脾气,她婆婆让她打狗她不敢撵鸡。还是找碴骂她不会生孩子呗。”
说着责怪自己:“也怪我耳朵根子软,不该听这死老婆子的话可怜她。当初她儿子因个头矮不好找媳妇,天天花言巧语的让我给她儿子说媳妇,我就给她说了有点笨的你淑玲姐。
当初我说的清清楚楚,淑玲这姑娘有点憨,嘴笨,老实。她说的好好的,是个姑娘就行。谁知道嫁过来了又嫌弃人家傻,就是傻也对得住她那个矮冬瓜儿子。
偏偏你素玲姐也不争气,嫁过来几年了也没生个孩子,那死老婆子就更来劲了,看你淑玲姐哪都不顺眼。你看,她不光对你淑玲姐坏,现在还对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真是没良心。唉,我真是瞎了眼给她儿子说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