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气冲冲的进屋,准备先换身衣服,打算晚上等贾琏回来再找他算账。谁知进了房中,却看见贾琏一人呆坐在榻前。
不由嗔道,“你这死人也不知吭一声,吓了我一跳。”说着还拍了拍自己高耸的胸部。
要是往常,贾琏不免要口花花几句,谁知今日却死气沉沉的。想到路上贾琏的话,王熙凤这才慌了,连忙上前询问,
“我的好二爷,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可要急死我了。”
贾琏先起身到门口查看了一番,看外面没有人,这才关好门窗,认真的将今日从穆栩那里听的事关爵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王熙凤听了他这些话,半晌才回过神,犹自不信,
“二爷怎么听外人的话,反倒不信自家人。”
贾琏冷笑一声,问她道,
“那我问你,老太太日日说,将来荣府都是宝玉的,那我又算什么?”
“你别忘了,我父亲才是府里的当家人。”
王熙凤不服气道,“那还不是大老爷平时不像话…。”
不等她说完,贾琏就打断她,
“大老爷,你跟我讲清楚,府里谁又是老爷,谁又是太太?”
听他这样说,王熙凤也愣住了,平日里不曾多想,府里一直这样称呼,可这一细想,是啊,哪有称呼府里当家人为大老爷,以后要分府别居的兄弟为老爷的。
贾琏看她不说话,又接着道,
“人家世子与我们无冤无仇,如果不是我苦求,人家又哪里愿意给我说这些。”
说着又叹道,
“也是我往日里被迷了眼,爵位传承的规矩都不清楚。”
“你说人家怎么骗我了,这些事出去只要去宗人府一打听就知道。”
王熙凤也急眼了,要知道她自来将荣府当作是自己夫妻的,今日一听要鸡飞蛋打,这还得了。
当下连忙追问贾琏,穆栩怎么说的。
贾琏苦笑着,“还想着爵位,恐怕我们夫妻二人将来都落不下好。”
“你也不想想,要想宝玉继承府里的爵位,我这个正经的大房嫡子,不是绊脚石吗?”
听他这么说,王熙凤一时不知该不该信,一面是自己丈夫,一面是向来疼爱自己的老太太和嫡亲的姑妈。
这时,在旁听了半天的平儿插话道,
“奶奶,我觉得二爷说的有理。”
贾琏听平儿相信自己,顿时朝王熙凤道,
“亏你往日里自觉聪明,还不如平儿看的明白。”
王熙凤也不理她,看向平儿,听她如何说。
“奶奶,你细想下。你往日管家,可钥匙却在太太那,大事小事都要向她禀报,这说好听点是管家奶奶,说不好听点…”
听到平儿这般说,王熙凤哪里不明白她后面的意思。她恨声道,
“是啊,我可不是个管家丫头嘛,好人她做了,我却吃力不讨好做个恶人。”
平儿见她明白过来了,又接着道,
“平时府里用度紧张时,奶奶还不时要添点自己的嫁妆,每次太太都推说府里也没有余钱,可哪次不是大把的银子送到宫里,给大姑娘在里面活动。”
贾琏听到这也急了,顿足道,
“你这婆娘怎么那么糊涂!”
也不理王熙凤,对着平儿道,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都说给我听,不要有一丝隐瞒。”
平儿看了眼王熙凤,见她也不阻止。当下又道,
“去年府里田庄欠收,一时转圜不开,周瑞家的给奶奶出了个主意。”说到这犹豫着是否要说下去。
贾琏一看哪里不知其中别有隐情,忙追问,
“都到了这般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平儿这才将周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