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离开梁山之后,军师替我找个借口,先拖住童贳一行,待我返回,再送他们离开不迟。”
见穆栩主意已定,许贯忠也无可奈何,只得再三叮嘱,让穆栩一定不可冒险。
……
东京,童府。
这日童贯方下朝回家,正在几个侍女的伺候下更换常服,便有管家来报,说是二老爷有密信送达。
童贯不敢怠慢,急忙命人将书信取来,又将房中一众下人打发。在检查一番,发现火漆完好后,这才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
只看了一半书信里的内容,童贯就皱起眉来,实在是里面的内容,太过惊世骇俗。
耐着性子将书信看完,童贯陷入深深地沉思。
要说他对童贳所说不动心,那肯定是自欺欺人。但在官场浸淫日久的童贯更是深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什么,那就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虽不知穆栩有何所求,但能让其许出这么大的好处来,只要不是傻子,就肯定明白,他绝对所图甚大。
可就这么眼睁睁放过,这唾手可得的天大功劳,童贯又有些不甘心。
一时之间,童贯委实难以决断,便在房中踱起步来,想要找一个,既不用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又能将功劳揽到手里的法子。
就在童贯左右为难之际,门外管家去而复返的声音,惊扰了童贯的思绪,让他不由心生恼怒,高声喝骂道,
“不是说了不许人打扰本官吗,如何又来聒噪?”
管家战战兢兢道,“老爷,从小蔡大人府上传来消息,姑爷于今日午后,让人淹死在他们府上池塘了!”
“啊,你说什么!”童贯闻言大惊失色,从房里冲将出来,一把揪住管家衣襟,厉声质问道。
管家被童贯赤红的双眼吓了一跳,赶忙又回了一遍,“小蔡大人派人来府上报丧,说姑爷让人所害,淹死在了自家花园池塘。”
童贯放开管家,一面努力平复心情,一面吩咐道,“让人备轿,不,还是备马吧,我要亲自走上一遭。”
见官家连滚带爬的去了,童贯狠狠握紧拳头,自言自语道,“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这穆栩真是好狠辣的手段,这是想通过这个办法,来逼老夫作出决断啊,好得很!”
等童贯到了蔡攸府上之时,整个蔡府已挂满了白幡,连平日里与蔡攸不合的蔡京也早已到了,此时看着长孙的遗容,老泪纵横。
一旁的蔡攸自是好不到哪去,还有童娇秀穿着一身白衣,正被童贳夫人杨氏陪着,跪坐在棺椁前垂泪不止。
眼见童贯到了,童娇秀当即就飞扑到其怀里,哭诉道,“伯父,你要为我做主啊,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官人本就脑袋不太灵光,如今还被人害了性命,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听到侄女吐槽蔡行脑子不好,童贯不免有些尴尬,口中忙喝止道,“好了,有什么事容后再说,为今之计,是尽快找出害了行儿的凶手。”
命弟妹将自家侄女送回后宅之后,童贯朝蔡京父子行了一礼,说道,“蔡相、居安,还请节哀顺变,可曾查出是何人下此毒手?”
蔡攸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将目前所能查到的情况说了。
“根据行儿伴当的口供,今日用过午膳,行儿心血来潮,想去花园走走,途中曾让伴当去厨房温酒。哪知就半柱香不到的时间,伴当再回来时,我儿已让人溺死在池塘之中。”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有鬼,听到这话,童贯竟然感觉心下一松,为防被蔡京父子看出异样,他急忙关切道,
“午作怎么说,是否能确认行儿是被人所害?”
蔡京沙哑着声音回道,“老夫找了开封府最好的几个差役和午作,通过他们仔细查验,已可以确认,行人是被人一击打中后脑,去了半条命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