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面前的太监,皮笑肉不笑道,“公公可先回去复命,此事本宫
还要考虑一二,待想清楚了,自会亲自向官家上书。”
“不是,大人这不合规矩啊…”
“什么规矩不规矩,本官的话就是规矩!来人,送这位公公下去。”
等将内侍送走,穆栩随手将圣旨丢到地上,冷笑道,“哼,真是岂有此理!堂堂中原王朝,竟向金人屈膝,简直是丢人现眼。”
初次被穆栩点来随军参赞的包康捡起圣旨,拂去其上的灰尘,笑着劝道,“使君稍安勿躁,依下官看来,这封圣旨逼使君交人是假,试探使君心意为真。”
穆栩仔细一想,也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当即就叹道,“不管其意为何,接下来怕是要留神金人来犯了。”
包康一愣,有些不信道,“使君难道是说,金国有可能以此为借口,南下侵犯吾境?”
“不错,怕是十有八九。”穆栩点头说道,眼见包康似乎尤自不信,他便问道,
“明达可是不信我的判断?”
包康连忙拱手道,“使君恕罪,非是下官不信,而是下官认为,金人才与辽人打过一场,又是劳师远征,没道理再来招惹我等啊。”
“那是你不了解金国的内部情况,因而才有此一说。”
“还请使君指点。”这点包康还真不否认,他这些年一直在江南为方腊出谋划策,对北方的异族所知的确不多。
而穆栩也有意提拔包康,遂不厌其烦的向其解惑。
“女真能够如此快速崛起,除了依靠其部族实力之外,皆赖完颜阿骨打之功。此人乃是不世出的枭雄之辈,又与辽国仇深似海,所以在他有生之年,他必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俘获辽主之功的。要不然其已然剿灭了辽人残部,为何却在草原盘桓不去?”
包康反应极快,一下就听出了穆栩的言外之意,“使君是说完颜阿骨打时日无多了?”
穆栩赞许道,“然也,据探子回报,完颜阿骨打天命已至,应该支撑不了多久了。”
包康也不问穆栩情报是否可靠,他在沉思片刻后,就给出了他的建议,“使君,若是如此的话,那就要提醒折将军一声,命他加派一些斥候,以防金人随时来袭。”
穆栩笑道,“明达放心就是,我早就传下令去,只要金人一出现,我就提兵出关,与其见个高低。”
包康听到这话,当即就出言反对,“使君万万不可,属下听闻金人极为凶悍,我等据城而守方为上策,岂有让使君亲身犯险之理?”
穆栩却摆了摆手,并正色说道,“只要我等以幽云为基发展,那金人就是日后第一大敌,总不能次次都被动挨打吧?
既然如此,那索性借此机会,让我亲自试试金军成色,方能做的知己知彼。”
说到这里时,穆栩停了刹那,目光转向北方,好像是在隔墙遥望草原一般,口中自语道,“若不亲眼见见完颜阿骨打,岂不白来此世走了一遭?”
包康见穆栩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劝,转而询问道,“那不知使君要带多少兵马,点哪几位将军随行?”
穆栩沉吟道,“将关内三千铁骑抽调出来,加上我的两千亲军,再将武州岳飞所部五千骑兵调来,如此一万骑足矣。至于将领的话,就让岳飞和折彦文同行。”
“金人至少有五万人马,使君只带一万骑是不是有些太少,不如再抽调一些?”包康有些担忧道。
“不妨,此番和金人对决,只是试探居多,不用那么多兵马。再者,若情势不对,我会及时撤兵的。”
穆栩想了下,到底还是回绝了包康的好意。
“那折将军随使君出征之后,独石口关隘由谁来守?”
穆栩看着包康道,“自是交给明达,怎样,有没有问题?”
包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