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好好孝敬孝敬表哥我,将利息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苏婉凝看出他的伤感,连忙安慰道:“是是是,表哥可是婉凝亲近的人,如果没有表哥多次撑腰,我这会儿还不知在哪里受气呢!”
梅哲许这才恢复了神色,将几枚碎银子甩到桌上,带着苏婉凝奔向赌坊。
奉二是赌场老手,但看他不佝偻的后背挺得笔直,卓越的风姿在这群赌徒中是头一份的潇洒。
但美中不足的是他鬓边的白发,上了这把年纪还有如此外形,想必年轻时也是迷倒一众少女的祸害。
他正沉迷在这场赌局中,眼睛定定地看着用木片制成的卡牌,薄如蝉翼,木牌一看就是玩家的杰作。
近些年,不少人在骰子中动手脚,改变骰子的内在布局,以便得到自己想要的点数,这样做,多数能赢得盆满钵满。
后来,为了公平起见,燕国上下一夜之间掀起木牌风,上面的点数种类选择更多,而且增加了许多趣味性的玩法。
此时的奉二还在赌谁赢谁输,嘴中念念有词,其他人听到只觉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
只见他两手撑在桌面上,在不被人察觉到的角落里,无名指悄悄回勾进衣袖,指尖轻轻拖拽出来一张木牌在掌心中。
一位衣着清凉水红色纱裙的女子,迈着妖娆的舞步,柔弱无骨地绕着赌桌走了圈:“各位大人,可买定离手了?奴家可要发牌了。”
奉二在听到旁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后,默不作声,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换牌上。
一个手起落下,弹了弹衣服的功夫,奉二手中的牌面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神色自然地将木牌扣回桌面,喃喃道:“一半银两全入!”
众人惊呼,他们不相信奉二今日能够取胜。
但见奉二自信的神情,他们不禁为他捏了把汗,不知他先会搞垮忠伯侯家产,还是欠了赌债还不上,被人追着上门讨打。
“大!”发牌的女子宣布了本轮的结果。
奉二胜出,得意洋洋地从桌面上揽过来自己应得的一部分,左手默默将弃牌收进衣袖中,却不成想被人一把揪住。
“奉老二,我说你真是胆大妄为,拿着侯府的钱,就胆敢这般肆意挥霍。还有,你出老千的事情,是由你自己亲自废去这门功夫呢,还是等着逐出侯府大门!”苏婉凝说话有些狠,不然制不住这等泼皮。
低声说完,苏婉凝还作势扯着奉二的衣袖,露出木牌的一角。
奉二彻底慌了神,解释道:“这位小……公子,你我素昧平生,这是我看家吃饭的本事,请给我一个服从你的理由,奉二我或许会高看你一眼,然后去长公主面前求罪。”
苏婉凝见人也是个机灵的,没在赌场所有人面前说她是个女子,心里也有几分改观:“钱是你干干净净赚的,我就没有理由不让你拿走。可是你若投机取巧,将赚来的黑心钱攥在手里玩乐,恐怕也只会是个扰乱侯府家宅安宁的祸根!看我不先收拾了你。”
她说话时,还专挑了人头攒动的时机脱口,以免被人听到。
“叔父!”一个男子拨开人群,走到近前。
梅哲许本来还在好好充当侍卫的角色,不发一言,看见来人,眸子瞬间淬了一层寒光。
“你怎么来了?还嫌不够乱的,国子监你进去了吗?等我在场上再多拿下几局,银两就差不多足够了。到时候,也能为若轩谋个好前程。”奉二嘴里念叨个不停,嘴角居然还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苏婉凝不知秦若轩的突然出现,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我们手中有你的把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你的帮手来了也没用!”梅哲许忍不住插手此事。
秦若轩的耳朵也刚好能够听清楚:“世子有礼,不知世子大驾光临,秦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