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的用胶水,在那刚刚压完的扑克牌盒纸上快速的涂抹着,称胶水未干之时,便迅速严丝合缝粘起来,再用手一压,放在一边等待胶水凝固。成堆已糊好的盒子高高的堆在一边。
天还没亮,母亲就把这些成品打好捆,放在三轮车上,将樱桃叫起,洗漱完毕后,樱桃坐在三轮上扶着那码得高高的盒子,母亲则蹬着三轮到厂子去交货。
天还没大亮,樱桃操着孩童般稚嫩嗓音对妈妈说:“妈妈!爸爸去哪了?”
母亲的眼睛润红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哽咽地说:“爸爸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樱桃不解地问:“那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母亲将三轮停在路边,从座上下来,看着女儿那被冷风冻得红红的小脸,再也忍不住了,激动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成对滴落。
母亲紧紧搂住已然冻得哆哆嗦嗦,浑身瑟瑟发抖的樱桃,痛不欲生,哭得无比伤心。樱桃也用她那稚嫩的小手搂着母亲。母女俩在这凛冽的寒风中紧紧相拥,痛哭不已。
樱桃母亲在印刷厂工作是按件计薪,按劳取酬的。一人一部机器。八小时不间断作业,即使去厕所都不能太久。陈旧的机器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小故障,维修班组的保全就显得尤为重要。保全是三班倒,人手本来就少,印刷厂机器又多,一会儿这坏,一会儿那修,把保全忙得不亦乐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工人们有几个不为自己考虑的,毕竟得养家糊口,养孩子呀!机器一坏,出不来活等于这一天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