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
慕勒手被梅薇思紧紧握住,抽不出来,但滑腻的血顺着指缝淌过,再几下用力,手便拿了出来。
梅薇思原本还红润的嘴唇泛着白,脸色青灰,失血带给她的虚弱感已经让她无力站着了。
慕勒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能为自己开脱,他来找梅薇思便是最错误的决定。
“这也是计划的一环?”慕勒拉着梅薇思的胳膊,让她不至于因为无力而摔倒在地上。
梅薇思咬着下唇,她粗粗地喘了一口气:“我想这样,而已。”
是吗。
慕勒从来不会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他能做的顶多就是把梅薇思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自己起身。
身上手上都是血,连脸上也溅上了不少,下午还有魔药理学的课,该怎么处理才比较好,慕勒捏了捏手上的血,直接这样去好了。
莫拉尔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
他随即转身出了门,格蕾纱迎上来,刚要礼貌告别,就看见慕勒满身的血,她讶然地睁大了眼睛,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尤里卡殿下!”格蕾纱仓惶地大叫一声,“您身上是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她宁愿是慕勒受伤,也不愿意是梅薇思受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要出大事的。
慕勒甩了一下手,还有没凝固的血从自己指尖滑落:“当然不是我的。”
格蕾纱呼吸一滞:“你做了什么,尤里卡殿下。”
慕勒只是歪头一笑,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你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格蕾纱仓促地走了进去,她都来不及跟慕勒说什么:“圣女你没事吧。”
慕勒哼了一声,他走得倒是很快,一身的血在一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但碍于身份,都不敢过多问询。
他很快回了佩拉公学,但也觉得外袍上的血迹太过于明显了,慕勒脱下来换了一件其他外袍,但血已经透过布料渗了进去,这是轻易不能除去的。
狄生没上课,他在老地方等着慕勒,见慕勒回来,他挑挑眉:“怎么这一身血,没在她那里讨到好是吧。”
慕勒手上的血已经干透了,黏腻在皮肤上,他不适地蹭了蹭:“她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并嫁祸给我。”
“圣女受伤了?”狄生这才有了点反应,他抬脸看向慕勒,“那还真是有点麻烦,教会的人可不好对付,要是闹到王那里去,你王储继承人的位子还没坐热,就要让出去了。”
“这无所谓。”慕勒攥紧了手,换好外套的他站起身就朝着上课的地方走去,“我还有课,先不聊了。”
狄生看着慕勒走远,在出门的那一刻,他才叫住了慕勒:“要是替代不了那位尤里卡,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我当然知道。”慕勒声音沉沉,他转过身,“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在佩拉公学的一切,很快那位就会无名无姓地死去。”
狄生不明所以地哼哼两声:“但愿,不过你可要清楚,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帮你了,你若是再像这次一般大意,那可真的无法挽回了。”
慕勒那双暗色的蓝眸变得幽深,他略微偏头:“不需要你,他势必会死。”
“那我可真是期待。”
——
这是早上发生的事情。
现在他们在上瑞秋老师的魔药理学课程上,莫拉尔握着笔的手一顿,他看向面上带血的慕勒:“我不明白你。”
他垂下眸子:“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什么,莫名其妙的接近我,又去伤害梅薇思,你觉得我会信你可笑的解释吗。”
“梅薇思才几岁,你说是她发疯,慕勒我问你,你之前对我又做了什么,诬赖一个小女孩,你也真想的出来,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