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夫拿着一小把生花生米就着小酒,看着面前嬉笑打闹的哥俩,不由得多喝了两杯。
吃完饭,段大夫又从耳房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子,递给颜红军。
“你俩把裤子脱了,用这药酒好好抹抹身子腿,哪里酸疼就把药酒抹上,搓热了,要不睡一觉起来炕都下不了!”
说完又往炉子里添了把柴火,把门帘子撩下来,上隔壁屋打盹去了。
“初一,我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说真的,来榆树屯这几天我都是糊糊窝头,看来认爹也不错啊,起码饿不着肚子!”
“那可不,远到吕奉先,近到高启强,那个不是靠着义父起来的,你多认几个,兄弟我也跟着沾沾光。”
张初一挫着药酒,笑着调侃道。
“吕布我知道,高启强是谁?我咋没听过?”
颜红军往手上倒了点药酒,两个手用力搓起来问道。
“没啥,一个靠卖鱼起家的能人!隔壁村的,你不认识。”
正在哥俩推油,不是擦油的时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刘营伍公社里烟雾缭绕,二十多个人四散而坐。
前方的领导台中间,一个不到一米七,这个年代少见的肥胖身材的三十多岁男人坐在正中间。
新分来的刘营伍公社书记刘胜男,小寸头,眯眯眼,圆脸蛋上两团高原红,洗的发白的四个兜,脚下一双锃亮的小牛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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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戴着海鸥手表的右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着。
“那个既然让我说几句,我就说几句,说哪几句呢?那我就简单说这几句。
那个,我相信啊,这几句肯定比那几句强,所以我今天呢,就先说这几句。
如果说大家觉得呢,这几句不够全面。
我希望啊,这个将来呢,再给我补充几句。
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还是想要发表一下我的观点,在我仔细听了刚才大家提的问题。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后,我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正如我一开始说的,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总结了一句话:
一切反冻湃都是纸老虎!
就一个字:
打!
哗哗哗,掌声雷动,除了张春福和几个老人以外,其他人都一脸心神向往,仿佛听到了旷世大论。
如果张初一在场,肯定惊讶的下巴都能掉下来,这他娘的人才啊,这才六十年代,你就发明出来废话文学了,你不当领导谁当领导!
大才!
刚才开会,刘胜男让众人发言,来到现场的都是十里八庄有名的猎手,包括张春福在内的把头就来了三位。
屋外头还拴了五六十只猎犬,互相龇牙咧嘴,跟屋里的人一样,谁也不服谁。
可以说这样的精兵强将,就是大爪子、熊罴,也能把大兴安岭翻个底朝天,挖地三尺找出来。
众人各抒己见,有提议挖陷阱,有的提议打围,有的说派出斥候先搜索狼群位置,还有的说直接带着六十条猎犬来个百团大战。
李富贵也问过张春福该咋打,张春福朝着热火朝天的众人努了努嘴。
都尿不到一个壶里头,打,打个屁!狼王又不是傻子,聪明点的早就跑到深山里了。
就这么一帮大呼小叫的家伙进山,隔着三里地都能听见他们吵吵扒火,擒贼先擒王,集中精兵强将,干掉狼王!
让青龙带着抬头香的头犬们去就行,其他去了也是给山里送口粮。
直到刘胜男打断了场下的激烈讨论,众人才安静了下来。
一番长篇大论点点废话文学过后,众人像打了鸡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