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疼爱妹妹,送些好东西再正常不过了。”
“二哥不也曾买过胭脂珠钗送我吗?只不过他送的是假的,人家这都是真的。”
听了这话,沈夫人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帕子,若有所思。
怪不得……
白日里,她见那丫头卸净明道长的膀子卸得那般利索,原来是习武了!
可饶是弄清楚了这一点,沈夫人也仍是不死心:“便是如此,你身为她的主子,她得了好东西,就不兴孝敬孝敬你?”
沈栖姻一副“你在说什么癫话”的表情:“拿别人送她的东西孝敬我,那个人还是千鹰卫,母亲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若叫那位大人知道,他买给忍冬的东西都填补了咱们,你猜人家会怎么想?”
“再说了,你又焉知忍冬乐不乐意?”
沈夫人“哼”了一声,说:“她敢不乐意!”
沈栖姻阴阳怪气:“嗯,她可不敢了。”
“现如今人家师兄是千鹰卫中的副使大人,比之父亲不知高出几个品阶去,虽不至于为着几件衣裳搞得咱们家家破人亡,但背地里给父亲穿穿小鞋,这是多难的事啊?”
沈夫人迟疑:“这……”
其实话至此处,拿捏沈夫人已经足够。
但沈栖姻要的,是她家忍冬在这府里再无人敢欺!
不止不敢欺负,甚至就连老太太和她父亲,也都得祖宗似的供着她!
为此,她便继续道:“当日忍冬跟着我,原不过是为求一口饱饭活命,是没有签卖身契的。”
“自由之身,说走便走。”
“今儿我在栖鹰阁换药时,还听那位大人说起,想接了忍冬家去住,我瞧着忍冬不是不动心的。”
“毕竟与人为奴为婢,哪里比得上当主子逍遥快活呢。”
眼见沈夫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难看,沈栖姻却只当不知,信口胡诌的话更是张嘴就来,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道:“我好说歹说,才让忍冬顾念昔日旧情,仍旧住在咱们家,想着日后待她好些,那位大人或许能爱屋及乌,指不定还能帮衬父亲一二。”
“可您倒好……”她面上挂着假笑:“又是想把她赶出去,又是想带在身边立规矩。”
“您既这般闲着没事做,那就可劲儿折腾吧,我也懒得操心了。”
话落,沈栖姻起身就进了里间。
沈夫人被她这真真假假的一番话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又是后怕,又是觉得没脸。
香兰紧着给她使眼色,示意她赶紧去哄哄沈栖姻。
沈夫人有些拉不下脸。
把香兰急得……
她心说,夫人你也是打那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骨头这么硬吗?
她若不是担心沈夫人把自己给作死,自己这个婢女也会被牵连,她才懒得管她是死是活呢,就这犟种谁能整得了?
就在香兰准备放弃的时候,沈夫人总算是抬起了她那高贵的屁股,满心不愿地走进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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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进是进去了,却半晌都没吱个声。
香兰这个气啊。
她暗道夫人你那个嘴是落在凝香院忘带来了吗?倒是说话啊!杵在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二小姐就能搭理你了?
犹豫了好半天,沈夫人才终于憋出一句:“……你看你,如今脾气愈发大了,我不过是过问两句,何至于气成这样!”
沈栖姻不搭话,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见状,沈夫人差点没忍住发火。
整日里,婆婆不高兴了骂她出气,夫君不痛快了也能数落她几句,如今连她自己生的都骑她脖子上来了,真真是将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