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
声音又开始慌了,一切都想象中走上了不同的极端,班长和梅菲斯特非但没有指责皇太一或者感到害怕,反而主动加入战场。
“妹妹同学。”
不知什么时候,班长已经站在了皇绯剑面前,背影朝向着她。
淡淡的银发随风飘舞,就像在火焰中燃尽的灰。
“班长……班长大人……”
“害怕吗?忽然看到了我们不一样的一面?”
“不,不是这样的,只是……无法理解。”
“是啊,无法理解,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我们之所以会喜欢上皇同学那样的人,不是因为被他拯救过,也不是因为欠了什么恩情,而是因为我们都清楚自己和他一样——都已经彻底无药可救了,这种奇妙的羁绊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斩断的呢,我们啊,可是连对他的爱慕之心都是扭曲的。”
班长侧过的脸上洋溢着令人胆寒的笑,充满了掠夺,独占欲和野性。
身为“兽”的本质一旦压过了“人”的部分,就会比纯粹的兽类更加可怕。
“就是呀,这个身体当中隐藏着的恶魔之力……是时候觉醒了!“
梅菲斯特的身体当中黑火飞散,无视命中甚至无视了队友的存在,到处无差别攻击。
“你们这些……这些下等生物……”
神秘的声音气到着急,如果不是一开始过于自大真的改变了皇太一的命运,现在或许也不会这么焦灼。
原以为能够轻松做到的事情,结果却如此的难以操控,可能只有耻辱退场一途。
而地面上的皇绯剑则陷入沉思。
耳畔回荡着无数痛苦哀鸣,但她的心却毫无波澜。
自己为什么会放弃原来的世界,踏上旅途。
皇太一的存在固然是最主要的原因,但应该还有其他什么理由。
是想要变强的欲望吗?
不是。
是想要拯救谁的信念吗?
看到弱者遭受欺压的时候确实会忍不住拔剑。
可是那绝对不是什么信念。
只有自己才知道。
无论怎样被得救的人们感激涕零地道谢,无论在别人眼中是怎样的像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其中最真实的那个理由……
为何偏偏会拥有将一切斩断的能力?
皇绯剑心中一直因为“自己不想知道”而故意被封锁的理由。
沉在深渊最底层的真实的自我。
是啊。
——仅仅是想……
斩人。
无论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就算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事情的真实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伴随着所喜欢的人进行不知道终点在何方的旅行。
并且,在途中斩杀敌人,斩杀更强的敌人。
剑,终究是杀人的凶器,不管染上了什么样的颜色。
“命切·苍龙!”
皇绯剑手中的金属球棒突然变得灼热发光,在她的挥动之下,一道狭长且带着极淡蓝色的气流绕开正前方的班长,绕开疯狂轰炸的梅菲斯特,冲入了敌阵。
正好与皇太一释放出的光炮同时落下。
仿佛拥有了生命的蓝色气流在人群当中自由游走,哪怕是只沾到一点边缘,身体就会像是被无数利刃切割一般四分五裂。
“什么……连你也……为什么!为什么和我的理解完全不同……不!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理解!你们不该是这个样子!”
天上的声音似乎已经疯狂。
也被更深的迷惑所困扰,尽管谁都无法知道到底在迷惑什么。
“哎呀哎呀,到了最后也是一样的啊,绯剑,有没有感到失望?”
皇太一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