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璟说要办的。 世间圆满事并不多,不是件件如意,可身边人活着就是最大恩赐了,白舒童在唏嘘里勉强扯了扯笑意,说,“我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瞒他,我会照实说。” “那我就不同他说了。”阿布又挠头,转了回来,“那个吴妈妈叫不叫上呢?” “让她一起来吧。” “行。” 得了底,阿布走了出去,举了伞回家去。 小厅里只剩下白舒童一个人,阿英婶从屋内喊了她一声。 “阿英婶?” 白舒童进屋看她。 见她在一片暗里,就坐在用木板搭的薄床上,腿边打开着一个铁盒子,她们两个人语言并不通,没有了阿布,他们也只能靠手势大概地比划。 招了她进屋后。 阿英婶将手中的银刀和一张阿石画像递了给白舒童。 “这是?” 阿英婶指了指从美国寄过来的信,指着上头的地址,朝她点头。 “你要将这两样东西寄过去?” 阿英婶点头。 可为什么。 他们谁也没说对方希望有回信啊。 屋里暗,阿英婶温温而笑,摸了摸她的头顶,将东西放在她手中,又比了个抱着孩子的手势,同她发音,“pa。” 她用扭曲的手指比了自己的心口,又摆摆手,笑了笑,仿佛在说无所谓。 白舒童脑子乱轰轰地,圆了眼睛,忽地眼边一酸,说不出话来。 原来阿英婶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