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挠挠头,笑了笑,露出黑黄的牙齿,笑道:“事情都过这么久了,人都死了,重在当下嘛,我儿子要银子养活的!”
林若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扯着柏无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
路上,林若锦再次掏出怀中鸩崖给他的耳坠和刚得的坠子做了对比。
果然是一对,且同样散发着阵阵恶臭。
“柏无厢,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嗯,是邪气和怨气的味道。”
“你也能闻到那股臭味?”林若锦兴奋的将坠子捧在胸前,但随即又凝重的抿着嘴唇,“为什么另一个坠子会在他的猪圈里,莫非紫竹林不是第一现场?”
“这就要去问问那个鸩崖了,他和村长关系匪浅,说不定他知道的很多。”
“那我现在去问!”
“你不准去!”
林若锦被突如其来的冷厉喝止吓了一跳,迅速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愣住的柏无厢。
“怎么了?”
“我觉得你刚才,真的太像百里舜了……”
夜晚,
林若锦坐在屋顶,看着夜空中的月亮发呆,柏无厢端着切好的西瓜的托盘一个闪身跳上房顶,俯身坐在林若锦身边。
他离她很近,几乎是肩并着肩,林若锦并没有和以往一样立刻躲开。柏无厢见她并没有拒绝,唇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弧度。
“吃点瓜,是那个村长的赔礼。”
“你查到了?”林若锦笑眯眯的接过柏无厢递来的西瓜,小小的咬了一口,“鸩崖怎么说?”
柏无厢将查到的情况一一说明。
听完这段故事,林若锦顿觉手上的瓜也泛着腥臭味了。
“绣娘的爹妈是亲兄妹?”
“嗯。他们二人一个丑一个挫,直接凑一对违背伦理生下绣娘,在养大成人的过程中她没少遭到她爹的猥亵,随后又为了钱又想把她卖给年近四十的屠户,绣娘忍无可忍和一个外村少年相约私奔。”
“外村少年,是她的恋人吗?”
“那人,样貌和姓名村中的人从未见过和听过,他像是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村子里,在绣娘与村中的屠夫成亲当日将其抢走……”
柏无厢看着面前女子因太过错愕而微张的红唇,轻轻用袖口蹭去她脸颊上的西瓜汁水。
“我又去查了一番,村民说那人可能是一个人牙子,用年轻俊郎的样貌诓骗无知少女好卖去换钱,想来绣娘就是被此人所害。绣娘死时手中抓的坠子怨邪之气深重,且与昨日紫竹林出现的蜥蜴妖分身气息相同,此物必然是属于那蜥蜴妖的……”
“所以,我做出了一个浅薄推测,若锦可想听听?”
“嗯,你说,我想听!”
“传闻喜好女色的蜥蜴妖其实很大可能是个女妖,它的确和绣娘接触过,蜥蜴妖假扮外村男子带走了她,然而其目的并非要吃掉她而是要带她逃离那个恶心的亲事和家庭。
蜥蜴妖送绣娘至紫竹林后分别后,没过多久绣娘便被歹人残忍的侮辱并杀害了,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个被逃婚的屠户。
来时我通知了璧如月等人,他们已经去找屠户调查了。”
林若锦眨眨眼,她从柏无厢的推论中得到了太多惊人消息。
“那蜥蜴妖是为了要给绣娘报仇吗?为何又要劫走村中女子?”
柏无厢摘下狐狸面具,望着炊烟袅袅的村子,轻笑着再次说道:“你发现了吗?村子里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异吗?”
林若锦顺着他的指引,回想了来到村子中所见过的所有女性。
貌似……
漂亮的很漂亮。不漂亮的就有些丑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