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很惊讶,也很失望。
她甚至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点了点头笑着道:“他们都说我天真,说人心难测,弱肉强食,如今连被我亲自救下的你也教了我一课。”
看出雪碎的自责,青乌冷笑着继续向她灌输,“你别被她三两句好话给骗了!你说的要是不对,她早就反驳了。她不反驳就说明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对啊!这就是心虚。”
“可是我觉得太过了, 让她把楼主让出来什么的,毕竟也救了我。我们是不是误会她了?”
青乌不说话了,迟疑片刻后一言不发的拉着雪碎随着众人进了学堂。
学堂内安静的很,师者常州今日换了一身纯白色的书生长衫,依旧是往日呵呵的笑。
林若锦走进来时和常州四目相对,她看见他再次缠在手腕上的珠串。
“小锦啊,来的正好,你跟我出来一下,临行前作为你的师者还有几句话要交代你。”
常州走到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到了凉亭,常州一改刚才的温和笑意。他高高扬起的嘴角拉下来,眼里的温和瞬间散去,仿佛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小锦啊,上次的冒犯还请原谅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碰过什么药,吓到你了吧。”
林若锦心下一惊,下意识顺着他的话不着痕迹的敷衍过去。
“哪有师者你说的这种事啊?弟子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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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笑了笑,仍旧背对林若锦,“其实我是…我是盈盈的生父!”
卧槽,什么惊人的信息量?!
生父?青云的师者竟然会有女儿?
林若锦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目光落在他交叠在背后的双手,
那条珠串不如以往的富有光泽,反而看起来脏脏的,像蒙了层灰。
见林若锦耐心的听着他的话,他便继续说起了他和盈盈之间的故事。
年轻时的常州性子是放浪的。
在一次作为师者带弟子下山历练时,和一个年轻美貌的农家女有了不该有的事。
然而对方虽然美丽又贤良但断不了他求仙问道的心。
一夜的露水情缘后,他毫不犹豫的随同门回了青云,从那日到如今一晃便是二十多年。
然而当他看见从没霞峰补过来的盈盈时,从她的眉眼和言行举止,他想起了那深埋记忆深处的女人。
在一次次心虚,害怕的旁敲侧击下他终于确认了盈盈的身份。
她是他的罪证,是他年轻时不懂事与那农家女结下的果。
起初他很怕,但又觉无比庆幸。
盈盈生母早就死了,盈盈自己都不知道生父是谁,只要他瞒的好谁都不会影响他青云师者的身份。
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时间久了,他竟然可以毫无顾忌,毫无愧疚的站在盈盈面前用师者的身份教导她,血脉相连又如何?
也不过如此!很容易就能瞒住的!
他曾经于心不忍的偷偷去了一次盈盈的房间,他想看看那未曾相认的孩子生活的地方,想看看她平时过得怎么样。
却在床板下意外看见了自己当年为了打发那农妇,随手扔给对方的定心珠,看见了盈盈藏在枕头底下的小册子。
他觉得可笑,很可笑。盈盈也是,很可笑。
明明有机会拆穿自已那道貌岸然的嘴脸,明明可以让自己身败名裂,但她什么都没说。
也什么都没做。
在小册子里,他知道了盈盈最近的变化,结合她的死因,他判断是有人暗中下药侮辱了她,导致她死于非命。
从看见册子的那一刻,他莫名放不下心里的那股闷气,他常常会梦到盈盈血淋淋的身体被黄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