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了,还这么牛气?!
自己与她好好说话,是给她几分面子!
还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宗正刘长乐急着亲手把玺、绥送到新皇后手上以讨个彩头,脸上笑容渐冷,
“娘娘,您这就没意思了吧。”
卫子夫一生什么人没见过?一眼就看穿了刘长乐的想法。
摇头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反手将皇后证物,递给执金吾刘敢,
自顾自道,
“放了儿子,又把我幽了,是拿我来要挟我儿子?”
宗正眼中闪过惊惧,
事情确实是这么做的,但,决不能于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
“熊儿能怎么选?
无非是进,是退。
我这当娘的倒想他走,走得越远越好,找个地方重整旗鼓,可刘彻又会拿我威胁熊儿,
那孩子生来心善...”
卫子夫脸上泛出骄傲又担忧的神情,
“娘娘,慎言!”
宗正越听越害怕,恨不得捂住耳朵!
卫子夫说出的话是谋反!听到此话的人也是谋反!
“我这当娘的,也替他做不了什么选择。
我没读过多少书,也没什么能教给熊儿的,只能给他所有、所有的爱,
为了他,我愿意付出一切。”
不知不觉间,卫子夫已经走到了带血的殿柱旁,
宗正刘长乐、执金吾刘敢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腾身就要冲上前去,
卫子夫意识模糊,看向执金吾刘敢,
“替我告诉熊儿。”
“我不愿做他拖累....我宁死。”
转身!
卫子夫使尽最后的力气,撞上殿柱!
.........
刘彻的人生宗旨是人人为我,
他算错了最关键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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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为任何人付出到这种地步,所以,他也觉得,不会有任何人会为熊儿做到这种程度。
.........
长安城外
一身麻袍的面白太监,背着大包裹等在城门前。
“据哥儿,是玉狗儿!”
“殿下!”
待看清是殿下后,玉狗儿扑上去,跪倒在刘据面前,
“殿下,您去哪,小的就随您去哪!”
“起来吧。”
刘据扶起玉狗儿。
霍去病上前,笑着撞了撞玉狗儿,
“看不出,你小子还挺忠心的啊!”
玉狗儿抹了把眼泪,也跟着傻乐。
患难见真情。
“也成,我养活据哥儿,你伺候据哥儿,齐活了!”
霍去病与平日里表现相比要更加浮夸,他怕据哥儿总想着伤心事,就特意如此。
“走吧。”
刘据向前。
一行三人,走到长安城外三十里的古道边停下。
站定。
霍去病看向古道边的小酒摊,又看了看据哥儿,
“据哥儿,你渴了吧,我们坐着歇会。”
“嗯。”
走进酒摊,一个卖酒老头立马招呼上来,
“您要喝什么?”
“随便上些吃的,喝的。”
霍去病把钱放在桌案上。
“不用找了。”
卖酒老头笑道,
“得嘞!马上来!”
刘据望向长安城,除了封禅时离过长安,
他生于斯长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