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群雇佣兵而已,在乎他们干嘛?”
周小天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沈洪生左右看了看,在周小天耳边低声说道:“周老大,你知道二战时得国士兵为什么那么猛吗,因为他们的士兵都在用这个,有人吃了这玩意儿可以连续战斗72小时不睡觉,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怕死,这百来号人都是路边拉来的渣滓,不吃药你指望他有什么战斗力?他们本来就是炮灰,给他们立这种规矩有什么用?我们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要计较这些小问题。”
周小天沉默半晌,招来一个手下把药片递过去:“给那些人发了,一人两片,告诉他们这是兴奋剂,一会儿谁先冲进中央地带,接下来一个月酒肉和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一大袋药物发到那些难民手里,有人直接吃下,有人略作犹豫后也是吃了下去。
就算是毒药又怎么样,他们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希望,早死晚死没啥区别。
很快有人感觉身体开始发热,原本因为饥饿而乏力的身体组织都开始苏醒,昏昏沉沉的大脑也开始活跃,感觉体内有团火在烧,又股使不完的劲儿想去发泄。
周小天看着夜越来越深,而那处聚居地的灯火也逐渐熄灭,除了哨岗基本都进入了梦乡。
“上!”
伴随着他的命令,二十几个枪手带领着一百多个手提刀枪棍棒的难民冲了过去。
守夜的哨兵很快发现了他们,枪声在黑暗中爆发。
丢下二十几条人命,周小天的手下冲进了防御设施极其简陋的聚居地,开始了短兵相接的战斗。
刀锋带着彻骨的寒意划开夜空,势如破竹地砍入血肉,激起无数血花。
敌人很快从睡梦中惊醒,短暂的错乱后立刻组织起了抵抗。
可这百来号人却像是野兽一般嚎叫着疯狂冲击他们的阵线。
他们似乎毫不畏惧死忙,面对当头袭来的棍棒都没去躲避,直接抡刀互砍,完全是搏命的打法。
火光照耀中,敌人看清了这些浑身鲜血、面目狰狞的难民,个个宛如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
他们咆哮,他们杀戮,他们悍不畏死。
巨大的伤亡迅速吓退了聚居地里想要抵抗的人,外围的那些乌合之众看到袭击者如此癫狂,立刻放弃了战斗的打算,直接逃之夭夭。
聚居地中央,十几个端着枪的人据守着一座工厂,双方陷入短暂的僵持。
周小天冲到附近,看了一眼厂房前的开阔地带,对着那群服药后宛如疯子一般的难民喊道:“物资就在里面,给老子把门炸开!”
“我来!”
立刻有一个汉子抓起一包土制炸药往前冲。
枪声激荡,汉子被子弹击中,他摔倒在地上,却还死死地瞪着那栋大楼,手脚还在匍匐着。
厂房内的人看到这一幕吓坏了,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丧尸。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立刻又是两个人冲了上去,周小天这边也努力压制着对方给炸门的人创造机会。
可惜对方占据了地利,冲出去的两人没跑多远就被干掉。
周小天见核心地带半天都拿不下,颇为恼火地捏了捏拳头。
这时沈洪生拎着一个袋子走上来吼道:“一起上,谁第一个冲过去这些烟和药全赏给他!”
他抖开袋子,将里面满满一袋的感冒药和香烟倒了出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大脑已经彻底陷入疯狂的难民看到沈洪生拿出来的悬赏后立刻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他们嚎叫着开始冲锋,厂房爆出枪火,正在冲锋的难民割麦茬一般倒下。
可他们似乎忘了害怕,只有少数几个人选择逃跑,其余人眼里只有狂热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