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阵前,刘焉用手遮住冬日清冷的阳光,咬牙切齿道。
虽说马相拿下巴东郡之后,没有再找借口拖延,而是很快就进军汉中。
但是,似乎汉中并不是黄巾军的主力防守地点,这不,就连天师陈玄,也亲自来到了武都。
“叔父,马相他毕竟按时出兵了,我们没有理由冲他发难。”
刘表走上前来,小声提醒道。
他又何尝不知刘焉生气的原因?
全都是因为马相拿下巴东,过于轻松了。
轻松得像和陈玄商量好了一样。
整个过程波澜不惊,陈玄的主力未伤筋骨,马相的军队也未损伤分毫。
如果说其中没有阴谋,谁会相信?
如今陈玄又出现在了武都城墙之上,难道他不知道马相去进攻汉中了吗?
又或者,他觉得汉中根本不需要派出主力防守?
“哼,”刘焉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怒声说道,“如果汉中那边,还和巴东一样,我可不管什么盟友不盟友了。”
“叔父,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一仗,我们是一定要打的。”刘表低下头去,沉声说道。
“等等,那是?”刘焉忽然瞳孔一缩,心中一动。
极目望去,只见城墙之上,又多出一道人影。
这人跟在陈玄身后,点头哈腰,活像个忠实的小跟班。
跟在陈玄后面的那个人,分明是他的四子刘璋!
刘璋被俘日久,刘焉以为他会备受黄巾虐待,谁成想他居然跟在陈玄身后?
黄巾军对益州地形如此了解,有没有刘璋的原因?
陈玄为什么不把刘璋关押起来,反而带着他走上城墙?
黄巾军的目的是什么?
刘焉如坠雾里。
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了刘焉的思绪。
“叔父,您看到什么了?”刘表将手搭在眼睛上面,像刘焉一样,朝着城墙方向眺望。
“没有,没有,我看错了。”刘焉轻咳一声,连忙说道,“今日就先由贤侄进攻,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刘表收回目光,伏首应道。
刘焉紧盯着刘表,发现他的神情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刘璋居然和陈玄站到一起了?该怎么向刘表解释这件事?
一时间,刘焉心中思虑重重。
当日下午,刘表率上万军队,集结于城门之下。
“城下是谁的军队?”黄巾军中,一道声音响起。
“吾乃汉室宗亲刘表,特来此地拿取陈玄项上人头,大胆贼人还不开门授首?”
刘表高声应道。
“刘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那位黄巾将军好像耳朵不大好使。
“荆州牧刘表,刘景升!”
“哦,这回肯定错不了了,”黄巾将军呵呵笑道,“尽管放马过来吧,我们早就准备好招待你了。”
错不了?一个名字而已,能出什么错?
刘表疑惑片刻,还是下令攻城。
直到战事开启之后,他才明白过来,黄巾军所说的招待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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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箭羽,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当头倾泄而下,在无数士兵身上开出鲜红的花朵。
烧得滚烫的热油,在士兵顺着云梯攀爬的时候当头浇下,为偌大战场平添了几分肉香。
从下午直到黄昏,等到收兵之时,城门前抛下了数千具尸体,场面极为惨烈。
“景升,你辛苦了。”
刘表刚刚进帐,就受到了刘焉的热情迎接。
“这是侄儿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