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医院的晚餐时间。若不是因为走得急忘带了手机,他或许已经拍下眼前的画面作为留念。
夕阳的光斜斜地透过敞亮的窗,凄凉的房熠熠地染上热烈的红。与之色调完全相反的,是床上那正在熟睡的男人,他与热烈形成了最强烈的对比。
宗政正宗没有躺平,而是侧着脸靠在摇起的床头,身前架了一张折叠书桌,被子也只将将地盖到腰腹,上身的白衬衣看起来清冷、单薄。
李楷不愿意吵醒他,便没动床,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最外那层快落到地上的毯子拉到他的胸前。见他一动不动、连呼吸的频率都没变一下,看来是睡得很沉。
那张书桌上,毫无防备地放着小黑七号,和一本还未来得及合上的笔记本。李楷想也没想,自说自话就拿起那本本子看了起来……
从开头的两个字『毛姆:』来看,这应该是他读书时记的笔记。
继续往下看,只见这好看的字体这样记到:
“世上有两种友谊。”
“C'estmonamiparcequejel'aimeparcequec'estmonami.(这是我的朋友因为我爱他;我爱他因为他是我的朋友。)这是不讲理也无法讲理的。”
“尽管这类友谊与性无关,但它的确与爱情很相似:它以同样的方式产生,很可能也会以同样的方式消退。”
橘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