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专注的氛围。陈醒言感到自己肩负着巨大的责任,但同时也对这三位可靠的同伴充满信心。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让他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
“老陈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我是绝对放心的,老陆、老杨,要让你们掌握的卡车还有司机都要作好准备,同时也不能都用上,我们不能为了这一次行动,就暴露了全部底牌,谁继续潜伏,谁参加行动,由你们两个来订,但是每个人要至少准备十辆卡片、十辆司机,这样再加上老陈准备好的,这一次,我们三十辆车一同行动,至少可以在天津北站搞一次大规模的行动了。还有老杨,一会儿你留一下。我有事情吩咐你……”
随着陈醒言、陆桥山分别去行动了,吴景中专门留下了杨小菊:“可以将这个消息稍稍透露给那个方恺,让他做好准备,可以按原来你们设计的办法行动了。”
杨小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在外人看来,他总是那个油腔滑调、能言善辩的人,但在吴景中的面前,他却一改常态,变得异常严肃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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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杨小菊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神坚定而专注地凝视着前方。他的身体微微紧绷着,似乎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激动和紧张情绪。与平日里那个嘻嘻哈哈、口若悬河的形象相比,现在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吴景中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杨小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意识到,在杨小菊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真诚而坚定的心。或许正是因为这份难得的真挚,才让吴景中对他刮目相看,并决定给予他这次重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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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2月4日,同样任职没多久的天津宪兵司令部特高课课长酒井正在听着周乙的汇报。
“昨天河东运输公司袁文会手下线人向我们汇报,有几辆卡车司机表现不正常,经常偷偷聚会,其中还有一个线人同乡悄悄地将存款交给他保管,说自己万一出了事人,让他将这个钱交给老家的妻子。这引起了特务科的注意,本来李科长要亲自向您汇报的,但是袁文会控制的码头工人里面有共党活动痕迹,他去紧急抓人了,所以才让我来汇报。”
周乙所说的这一番话,实际上不过是个托词罢了。要知道,酒井和周乙皆来自于哈尔滨,但那位被称为“李科长”的人,却只是华北派遣军所任命的、化名为“李”姓的日本特务而已。正因如此,这位李科长实在不愿与酒井这位上司有过多瓜葛,以免被别有用心之人借机诬告陷害。毕竟,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下,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周乙必须时刻保持警惕,避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周,你就不必为那个川口辩解了,我们两个才是自己人。他不愿意见我也好,想取代我这个位置也罢,我们不理他就是了,反正我这个位置也只是临时的。”酒井的话语中充满了怨愤和不满。他来到天津工作还未满两个月,虽然与奉天的村山矢一部长有着一点亲戚关系,但这里的日伪军各级官员却只顾着巴结村山部长的亲弟弟,对他这位拐了个弯的妹婿完全不屑一顾。姐夫藤源有道身为村山家的女婿本来就备受轻视,而作为藤源有道的妹婿,特高课长酒井御太郎的地位甚至还不如在警察厅负责女子警队的酒井惠子那样受人关注。这种不公平待遇让酒井感到十分憋屈和愤怒,心中的怨气愈发强烈。
“还有,这件事儿涉及到了码头还有铁路运输,你要同时向铁路局宪兵队的新川队长,以及警务处的村山处长汇报一下,这两个人你都挺熟悉的,就跑一趟吧。如果川口…….李科长问起来,就说是我的命令。”
“是,我立刻就办。”周乙恭恭敬敬地向酒井鞠了一躬,然后毕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