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中铁路公司,不过是麾下十六家子公司之一。
其公司总裁及各理事均来自军方和大财阀系统,是日本军阀与财阀的结合体,每年从中国攫取数以亿计的财富。
夏吉祥思忖至此,基本断定那份银行存款合同,就藏在所谓的古董提灯里,而这个古董提灯,就存放在华中铁路公司某间办公室里。
他正想着如何潜入华中铁路公司,就听劳文瑜壮着胆子问道:
“夏哥···夏长官,我待在你这里时候不短了,我们余处长一直找我呢,反正密码已经破译了,
你看是不是先让我回去一趟,向余处长报个平安,夏哥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保证随叫随到。”
夏吉祥略一思忖,便摇头说道:“不行,劳科长,这份密电事关机密,所以你暂时不能回七十六号,也不能和余处长联系。
我可以支付你一笔辛苦费,安排你暂时去苏杭度度假,好好游玩几天,等过二三个月再回尚海。”
说着夏吉祥从兜里取出一张支票,在桌子上填上五千元数字,交到劳文瑜手上说:
“这是预付给你的辛苦费,等到那古物提灯的事情有眉目了,必定另有重金酬谢,就麻烦劳科长多担待了!”
劳文瑜一听要去苏杭,神色就有些为难,但他看到五千元支票,又忍不住接过支票,勉为其难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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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夏哥,我听你的,先去苏州玩上个把月再回来。”
夏吉祥也不啰嗦,站起来道:“好,我打电话安排一下,你今天就走吧,从曹家渡走苏州河航线。”
接下来,夏吉祥当着劳文瑜的面,打了个电话:
“喂,是梅仁芳书寓吗,我是夏和元,找七姐说话······
七姐吗,是我,詹森在么,他在小金花屋里?那你转告他,让他马上来曹家渡海宁路路口,我要送一个人走。”
······
一个小时以后,夏吉祥开着一辆轿车,将劳文瑜送到海宁路路口,打发他下车道:
“劳科长,你在这里下车吧,前面有人接你,送你离开尚海,你这段日子千万不要回尚海,否则福祸难料,凶多吉少。”
劳文瑜打开车门,有些迟疑的问:“夏哥,为何要人转接,你不直接送我去码头?”
“因为我身份特殊,不方便让人看到和你在一起,”
夏吉祥耐心的解释,说着他一指十字路口出现的一个人影说:
“劳科长,接你的人来了,快过去吧。”
劳文瑜只好下了车,他关上车门,抬头一看,就见对面一个头戴鸭舌帽的青年向他快步走来,目露寒光,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哈特?你是军统杀手哈特!”
劳文瑜叫出詹森的外号,知道遭遇了军统锄奸,他们这些叛徒最怕遭人刺杀,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转身想打开轿车车门。
可是车门已经紧锁,他根本打不开,不由惊叫道:
“夏哥!夏长官,你快开门!你不能卸磨杀驴啊!”
然而轿车轰鸣一声,猛然向前驶去,很快消失不见。
劳文瑜被撇在当地,目光绝望的喊道:
“救命!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詹森从容的端起手枪,一枪击中劳文瑜的眉心,啐道:
“呸,叛徒!”
说完,詹森从怀里掏出一张字帖,上写‘铲除汉奸,忠义救国军’,
他把字帖抛在劳文瑜打烂的脸上,又从尸体怀里搜出那张五千元的支票,喜滋滋的笑道:
“给夏哥帮忙,这活果然不白干啊,老子正好缺钱,就笑纳了。”
等到巡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