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林霄，眼中不断闪过异芒。

林霄同样没有说话。

相比于莫凡，他显得很从容，眼眸平静如水，仿佛整件事，都跟他毫无关系。

终于，莫凡忍不住了，说道“老大，你快逃吧。”

林霄眼眸一凝，不禁笑道“我为什么要逃？”

“你动手灭杀五人，已经触犯了学府门规，现在不逃，难不成要等死？”

言语间，莫凡瞥了眼亭台内的北宫雪，拍着胸口道“不过老大你放心，你逃了之后，我一定会照顾好嫂子，保证帮你养得白白……”

咔嚓咔嚓！

话还没说完，一层冰霜已经覆盖在莫凡的身上，随时都能将他冻结。

北宫雪缓缓移过目光，冰冷的眼神，让莫凡心脏狂跳，急忙笑道“我刚才开玩笑呢，哈哈哈，真好笑。”

林霄见状，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对着莫凡道“有酒吗？”

莫凡点点头，立刻从储物戒内拿出了几壶美酒，木塞还未开启，一股浓郁的酒香依旧飘散出来。

林霄也不客气，抬手拿起一壶，来到亭台坐下，大口大口畅饮起来。

至于北宫雪，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对酒再无好感，自顾坐着，抬头凝视夜穹。

两人。

一人饮酒，一人凝月，皆是没有说半句话，这让莫凡有点摸不着头脑。

要知道，在不久前，林霄当众违反将星门规，连杀五人。

按照正常的逻辑，现在，林霄必须赶紧离开将星学府，就连皇城都不能呆了。

可是，林霄非但没有逃，还在这里从容饮酒，没有半点着急。

这算什么事？

莫凡急得抓耳挠腮，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看着林霄和北宫雪，满脸着急。

过了片响后，他似乎相通了，长叹一口气，旋即走到林霄的身旁。

“碰上你，算我倒霉！”

莫凡无奈道了声，手一抄，同样拿起一壶美酒。

咕噜咕噜……

一大口美酒灌下。

瞬间，莫凡整张脸涨红起来，表情却很畅快。

“既然老大你不走，那我也不走了，有一句俗话说得好，人死不过鸟朝天，我可没怕过！”莫凡对着林霄嘿嘿一笑，心里不再着急，反而感觉浑身舒爽。

林霄放下酒壶，朝莫凡看了眼，语气认真道“这句话，的确很俗。”

语落，两人目光对视。

片刻后，一道豪迈笑声爆发，回荡而开，充斥于庭院各处。

北宫雪看着这两人，眼神疑惑。

在她的世界里，怎么从未听过这句话。

待笑声散去，庭院又变得安静起来。

莫凡摇晃着手中的酒壶，抬起头，看了眼当空皓月，平日里嘻嘻哈哈的面庞，居然有了一丝怅然。

他顿了顿，对着林霄道“老大，趁我们还有点时间，想听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