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告之皇后一声都忘了。”崔澜揉了揉有些酸涨的眉心,联想到昨日快马加鞭送回来的那封信。
只觉得眉心在突突直跳,那股子怒火却是如何都压抑不下。他怎么样都没用想到,那人性子竟是如此敏锐。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今晚上正好轮到樊凡带领值夜巡逻,就连白日都不曾停歇过多久。以至于正在换衣时的林朝歌在见到忽然掀帘进来的姑娘时吓了一跳。
无怪忽是因为整座军营的女人基本少得一个巴掌都能算得过来,还大部分是一些将军的侍妾与一些获罪后被充为军女支的女子。像这种清清白白的良家子姑娘倒是同一次见。
不不不。应该不是第一次见了才对。可每次见到的时候都无外乎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堆饿狠了的狼群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娇小得无力反抗的绵羊来得突究。
那名女子显然也被帐篷中之中有人时给吓到了,一张脸又红又白又青,看得何当离以为自己在看京剧变脸一样来得精彩。
前面为她引路进来时的人,分明说过恩公现在正在忙,不再帐篷当中?可是这突如出现的女人又是何人,甚至还生得如此貌美,令她在一瞬间忍不住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二人谁都没用先一步开口说话,就这么沉默不言。
本就有些诡异的空气更是在这瞬间僵着凝固,就连外头呼啸的寒风,与其他人走动说话之声都扭转不变半分。
许久,终是那名女子顶不住,双手紧张的交缠在一起,有些别扭的开口出了声道;“奴家名叫玉儿,我是前些日被樊公子救后买下之人,为了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特意前来伺候恩公的,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哦,原来那日他突然不见还真的是去英雄救美了,怪不得怎么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瓜子小脸,下巴尖尖,嘴唇有些薄看起来略显寡淡,眉毛也是有些淡。五官倒是有些异域风情的味道,特别是那双眼睛看人时显得楚楚可怜,我见尤怜,就像一朵纯天然无害的小白花一样。
嗯,在扫了几眼,胸不大,但是屁股挺翘的,这腰?因着冬日穿衣得太厚看不出来,大概也不会粗到哪里去的?皮肤倒是挺白的。
正当何当离在细细不断的打量着那女子的时候,那女子也在默不作声的将她给打量个彻底。只觉得但是那张脸就足以将自己比得卑贱入了尘埃。
“请问这位姐姐你是恩公的什么人?”雪白贝齿微咬下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好似受了什么欺负似的。
感情又一个小姑娘当她误认为是樊凡枕边人,好像即使将连抹黑都阻止不了他们浮想联翩的想象力。
何当离自己也是女人,何况还是一个当初在花楼待过讨饭之人,自然能明白那小姑娘心下掩藏和打的是什么主意。
无非就是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瞧樊大公子出手阔绰相貌堂堂风流倜傥,又是个懂得风情与怜香惜玉之人。不过她们倒是猜错了,樊凡此人就算是在浪迹花丛与游戏人间,都不会去碰那些良家女子,只因这是他的地线。
他虽风流但不下流,更不是那等见了个女人就迈不动脚步的纨绔子弟,自有一套行事准则。
何当离凤眼微扫,红唇半启道;“玉儿姑娘你好,你说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同你想的那样,还有我可不曾听他说过爷什么时候又救了一个女子,毕竟这种事发生得太多了,像你这样的小姑娘三天两头就来一个。嘴里说着做牛做马报恩的好话,谁知道内里打的是什么腌臜的下三流龌龊思想,你们不烦我赶着都烦了。”
尾音微扬,带着淡淡的讽刺之意,又道;“我知道我家那位爷是个心善的主,就连走在路上随意瞧见什么阿猫阿狗都见不到可怜要出手相救,更何况是人呢。我劝姑娘家家的还是自爱些为好,别整日动不动想着以身相许做牛做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