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手紧紧握着自己的衣襟不放,担心大爹爹不相信,还重重点了好几下头。
要说家里最不乖乖听话的人,除了娘亲外好像都找不到任何一个人了。虽然娘亲又懒又不爱说话,可是他最喜欢的还是娘亲,就是他长那么大了,都没有和娘亲睡过一次觉。
平日间在大爹爹出远门的时候,娘亲不是被二爹爹就是小爹爹霸占着。哦,对了,还有他哥哥。
他小胳膊小腿无论怎么样都抢不过他们,好在现在哥哥去了学堂,白日间终于没有人和他抢娘亲了,可是这大爹爹又回来了,他觉得这老天爷就是喜欢跟他开玩笑。
“爹爹这次回来给你和平安哥哥都带了礼物,阿宝去看看喜不喜欢。”清合拉着儿子说了一会儿话,便吩咐管家将人给抱走,自己进了屋,去见那朝思暮想之人。
睡得迷迷糊糊中的何当离只觉得床边一沉,随后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她此刻实在是太困了,并不曾理会,依旧是沉沉睡去。
等快要到到正午的时候,何当离才幽幽转醒。睡眼朦胧中看见的是近在咫尺放大的容颜,还有温热的呼吸,浅浅薄薄均匀的喷洒在她脸颊上,痒痒的,有种想挠的感觉。
枕边人在查觉到她醒过来后,也跟着醒了过来。有力的手臂一伸,直接将人拥抱入怀,而后亲了亲她的唇角,笑道;“离儿最近一段时间可曾有想我。”
何当离既不做声也不回话,整个人就像是还未睡好的模样。
清合也等不来她答案,伸出手揉了揉她柔顺的发丝,而后吩咐外边伺候的人打水进来。
何当离就打着哈欠,任由他服务,此刻就连眼皮子都还难受的仿佛要上下粘在了一起,就连用火柴棒都支撑不开。
还没等二人吃饭的时候,另外俩个男人也跟着回来了,本还有几分困意的何当离立马秒变清醒,整个人就像是用了冷水净面一样。
因为她知道,每次只要这三个男人凑一块儿,倒霉和受罪的永远只有她。还有她打死都不要四人了,那真的是会要了她的老命的。
黄梨花原木如意累青桌上,皆是摆满了她最为喜爱的吃食,当然,若是没有绿油油的小白菜和紫色的茄子,她说不定更喜欢。
“离儿尝尝这个鹿肉可曾合你胃口。”清合不曾理会饭桌上另外俩个男人对他的浓浓敌意,只专心的给某人投喂。
“阿离尝下今天我新做的蒜香排骨。”有倒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有时候三个男人在一起,还是情敌的情况下,更是一场大戏。
“好。”何当离只是低垂着小脑袋,默默地吃着他们给自己夹的菜,因为这种情况下多说多错。而且每次她吃饭的时候要是随意乱附和了谁的话,第二天早上肯定会被另外俩个折磨得下不了床。
她才不喜欢那种感觉。
“明日就是元宵节了,阿离可想出去看看不。听说今年不仅会放烟花舞龙狮还请了不少戏班子在城南处搭建戏棚子。”因着年底的缘故,最近一段时间苏言都是忙得脚不沾地。不过在忙都会留出时间陪她吃饭。
苏言见她脸上还残留着睡醒后未消的红印子,想来是昨晚上他们二人玩得有些过分了,赔罪的给她夹了一块梅花鸡腿肉;“阿离试一下最近酒楼里新出的菜色如何。”眼眸带笑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想,阿离想出去看舞龙狮。”何当离自从跟着进了洛阳城中,已经许久未曾出去过了,此刻听到能出去,自然是开心的。
特别是外面还有好多好吃的东西,还有好玩的。
梅落三俩瓣,雪厚埋三尺。
室内门窗紧闭,温度在节节攀生,窗外不出意外又下起了蒙蒙细雪,天女散花飘零零落在打着青色油纸伞下的少女裙袍,赏梅少年白头,瑞雪兆丰年留客足鸡豚。
洛阳的年,总是年味十足,大红灯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