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无十足的把握,七八成总是不离的,大堂一时无声。
太平道这三个字如魔力一般震得众人外焦内嫩,俱皆豁然站起,神色各异的看着王黎。
众人未及开口,一声呵斥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见那何正已勃然色变,指着王黎喝斥道“且不说和琳二人是否涉及盐铁诸事,单说那太平道尊崇黄帝与老子,信奉黄老之术,我魏郡就不知有多少人尊其为圣教,就是我朝中权贵也多有信奉此者。难道王参军仅凭和琳二人崇奉太平教,就敢乱下妄语,污蔑二人,栽赃太平教吗”
王黎怜悯的看着何正,真想揪住他的耳朵问问他,熊他妈是怎么死的是的,王黎的确是有所越权,可那又怎样若非为了魏郡之安危,王黎又何须僭越行事,惹人讨嫌
这太平道一事若是不假,必将牵涉到堂上诸人的乌纱帽及阖家性命,一点点的越权,扯淡去吧,郡守都已不再追究,这蠢材还纠缠不清,喋喋不休,甚至替那太平道背书真不知当初郡守究竟是看中了他哪里的好,竟将此人提到一郡兵曹掾
果然,只听得堂上“砰”的一声,张则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案桌上怒吼“何正,你特么的给老子闭嘴”
能让张则这个一介文士魏郡的太守直接爆粗,可想而知张则有多么的愤怒何正立时吓得目瞪口呆,缩了缩脖子讪讪的坐了下去,张则这才愤愤的转头说道“德玉,你且将案情细细说来”
王黎点了点头,也不掺假,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将所有事情平铺直叙向在座各位讲了一遍,只听得张则等人心惊肉跳。
盐铁亏空,爪牙遍地。这太平道已经将触手伸进了魏郡兵曹,若是一旦有什么事端发生,众人的位置甚至居家性命将置于何处更为胆寒的是,在座诸位的同僚金曹掾贾安已经因太平道而死于非命,贾安之子身中毒药也差点步了贾安之后尘,而贾府阖家更是惶恐不可终日。
这太平道不是标榜的黄老之术吗这太平道不是处处宣导“致太平”吗为何一旦露出爪牙就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如此的不择手段
“何正,你可知罪”何正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呆若木鸡,听到大堂一声暴喝,两腿战战,差点晕厥了过去。
张则遽然在案桌上一拍,直身喝道“何正,你玩忽职守,身居本郡兵曹掾,麾下将领犯了如此重罪,你竟然蒙于鼓中,毫不知情,本郡要你何用来人啊除去何正官服,将其打入大牢”
见两名侍卫将何正架了出去,张则背起身在堂上走了几圈,忽然转向元都尉说道“子故,你乃本郡都尉,主管兵事,这兵曹一事我看就由你先兼着,何如”
“明公不弃,维本当领命,但这兵曹一职,维倒觉得德玉比维更为适合。”原来这人姓元,名维字子故。元维看了王黎一眼,继续说道,“德玉文武兼备,武艺超群,心思缜密,行事果决,颇有大将之风,明公意下如何”
张则思索了半晌,捋了捋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依子故所言,本郡征辟德玉再兼我郡兵曹掾一职德玉,可敢一试”
貌似就这样被升官了虽然职位高低、秩禄多少与之前并无差别,可从今日起就已经迈入了掌控兵权的一方大员了。
王黎暗自苦笑了一声,摸了摸鼻头,拱手说道“明公吩咐,黎敢不遵命”
那元维见王黎应了下来,脸上甚是高兴,转头向张则道“明公,既然德玉已经答应,兵曹那边应无大碍,眼下的当务之急应当是如何处置那太平道了。”
“唔单从兵曹一案看来,太平道在我魏郡显然已是树大根深、枝繁叶茂。若非德玉通过贾安一案发现端倪,诸位又有谁会知晓这太平道已经在我魏郡根深蒂固尾大不掉其组织之严密可见一斑。”张则点了点头,“仅仅贾安一案就已经涉及到兵曹正副指挥使,本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