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便代表了立场。

如此一幕，便让姜皓彻底有些惊诧了，好像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而且他还算漏了一个情况。

伴随着一众书院前山的师兄师姐们纷纷选择站队，原本只是站在外围看热闹的内、外院弟子们，也跟着动了起来。

他们的步伐一点儿也不整齐，反而显得无比的凌乱。

但数百人的整体移动，还是能给人强有力的视觉冲击感。

不过数个呼吸之间，所有的长生院、崇武院、司理院，以及清心院弟子，全都围拢在了梁辰的周围，目光不善地盯着余骁。

灵枢院的人没有动，是因为他们的院首师姐宋若轻没有动。

至于四象院这边，大家似乎都显得很挣扎，最终在经过短时间的犹豫之后，也有至少七成的弟子汇入了庞大的队伍之中。

之前梁辰问姜皓。

即便对方是亲传弟子，有着惊元境的修为，自己这边五打一，有没有胜算。

姜皓的回答是没有。

但现在，如果是一千打一呢？

答案没有任何的悬念。

游衣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有些晃神，即便其身为后山亲传弟子，眼高于天，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站在他们面前的真的不是书院大师兄宗青阳吗？

而只是一个小小的外院弟子？

甚至连轮习都还没完成？

什么时候，书院的一个外院弟子能有这样的号召力了？

不止是游衣，

事实上，这一刻就连一向心深似海的余骁，也感觉嗓子有些发干。

因为这一切实在太过玄幻，太不讲道理。

之前众人齐齐声讨唐诗诗的时候，除了一个姜皓之外，也没见有人站出来反对过啊！

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余骁不知道，那时的唐诗诗之所以显得孤立无援，是因为她的身边没有梁辰。

他更不知道，即便梁辰在三峰六院的传奇事迹渐渐消逝，但当他想要站出来的那一刻，整个前山，几乎便无人可以与之为敌！

这还仅仅是他在书院弟子层面的影响力。

若是再算上温碧初、萧木和杜长春这几位院主，以及风藏雪、陆弥这两位阁老，就算梁辰此时面对的是一位后山长老，也可以挺直了腰杆说话！

更何况是他余骁？

余骁不明白这些道理，所以他只能外厉内荏地问出了一句废话“你们这是想要造反吗！”

所以梁辰笑了。

“所以余师兄的意思是，我们整个前山，要反了你余师兄，还是要反了九长老，亦或者，是要反了后山？”

余骁的断眉微微跳动，他身上的阴郁之气顺势而起，却有很快熄落而回。

“你想要什么？”

梁辰说出了六个字。

“道歉、割地、赔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