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虚对自己突然如此受欢迎,在表情上表现出了受宠若惊。
卫凌濯看了这两个人进来的模样,选择性忽略了常愈挪椅子的小动作,拿筷子夹起一块炙土豆:
“怎么,顾姑娘一觉醒来,怕见了我吃饭倒胃口,着急忙慌躲开了?”
顾恙原本的心理活动是等大家吃一会子,然后等谁起个头,开始交流今天各自的情况。
等把事都说清楚了,怕是也挺晚了,林卓也就忘了自己骂他的事。
再说自己还没追究他偷听呢,就是这样安慰自己,让顾恙心安理得的打算享用今天的晚饭。
谁知第一口吃的还没放进嘴里,就被先发制人,反将一军。
筷子夹着的肉微微颤抖,等把它夹回碗中,也根本不香了。
顾恙拼命在脑中思考,自己该说些什么,她也不去看林卓,只夹着那肉在嘴边,却没有心思吃下去。
“哦,我明白了,以您清樽阁少小姐的身份,自是不愿意同我这样的‘走狗’一类同桌用膳,更别说相邻而坐了,是吗?”
听着咬字极重的‘走狗’二字,顾恙只觉得筷子上的那块肉,都要在眼前被自己夹成肉泥了。
事已至此,她必须要说些什么了。
“这....不是这样的,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我当时就是....就是随意猜测嘛,猜测,不是真的那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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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恙和常愈平时要是在阁里闯了祸,都是靠顾恙一张翻花嘴皮脱险。
现在顾恙居然也被人噎的结结巴巴,常愈只顾惊叹,却忘记了走狗一事,可是他起的头。
卫凌濯看着顾恙才睡醒的潮红未退,又在两颊添上一抹霞紫色,心中玩味。
看她抖着睫毛,快要把碗盯出个洞来,又从她那黑亮的眸子里看见她深深的窘意,这才决定作罢。
“我接受你的理由,毕竟第一次认识我的人对我的评价都不算好。行了,说正事。”
看着她如蒙大赦,又眼里迸出光一般夹起菜送进嘴里,卫凌濯真的感到好笑。
不过,他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笑的习惯,只是想,自己真的有这么凶吗?
在崇明寺一言不合就和自己大打出手的人,还能被自己几句话窘住?
一个恍神下,常愈已经开始说起了今天的情况。
刚才还想把自己当空气的那厮又开始叽叽喳喳了。
“什么?你们又答应了宋老爷,办这么难一件事?宋晋瑶的事才稍有头绪呢,你们就又给自己添一大难题?”
说这话的当然是顾恙。
“你们谁答应的啊?我可做不到。我又不是公主贵女,常愈你也不是王公贵戚,你们两个也就是师从过欲堕方丈,这皇家的事,怎么插手嘛?”
“哎呀,我们三个都觉得可行,连新搭档都和我一条心,你这老搭档怎么突然没默契了?”
“不是默契不默契,而是我们没有精力做这些事啊。潜去黎家,谁潜?去套张琳儿的话,谁干?你们几个大糙汉子?”
常愈早已经习惯了顾恙的语言系统,可是卫凌濯和怀虚显然不能接受这样惊悚的字眼。
怀虚差点没被茶噎死,而卫凌濯的眉头迅速出现一个川字。
他瞟一眼顾恙,看她此刻,在认真和常愈分辨的同时,眼里还流露出一丝狡黠的光。他就知道这的确有报复的成分在里面。
“你说的没错,我们还就打算让你去做了。”
听到这样蛮不讲理的话,顾恙当然不能忍了。
“当初大师兄带我们去崇明寺,是请人帮忙的。我被人诬陷就算了,现在敢情是把你找来,给我派活的吗?”
怀虚和常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