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段时间,每时每刻都是为了保住脑袋而努力着,然后又是为了能吃上肉,不挨冻而努力,再忙着忙着,又是为了投奔自己的人有条生路,可以吃饱饭而努力,现在这一切都达成了!
下一步又是为了什么而努力呢?
而且身边少了那个时而坚毅时而萌蠢的家伙,再努力下去还有意义吗?
万一曹红节和自己真分手了!
一想到这个,王厚心里就是空落落的,哗啦一声,他又是从热气滚滚的浴缸里坐起来,烦闷的喘着粗气。
可这功夫,咣当一声,一块石头破窗而入,不偏不正,正好打在了浴缸里。
愣了一下,下一刻王厚却是颇有些兴奋而焦急的猛地蹦出去,胡乱擦了两下,披上羽绒大袍子,鞋都没穿上,他就急促的钻出了浴室。
人在一起待久了都是有默契的,果然,在王厚急匆匆的目光中,一个瘦小的身影背着大被服卷儿正微微发抖的等在那里。
“红节!”
本来一肚子恼火抱怨这一刻全都没了,就跟个大狗熊似得,王厚笨重的两步奔到了她面前,不管不顾的一把抓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看着他湿漉漉的脑瓜子,曹红节那俊俏消瘦的小脸上,也是露出了一股子发自内心的温馨笑容来。
“走,进屋!”
什么话都没问,扯着她的小手,王厚转身就要奔着暖炕而去,谁知道这一下却是没扯动,反倒是被她拽了回来。
“大冷天的,什么话都进去说!”
满是愕然,王厚急促的向屋子里指了指,热乎乎的暖炕似乎还蒸腾着热气,可不想曹红节却是忽悠一下把背着的被服卷甩了下来,重重扔到了他怀里,旋即还拍了拍小手上的灰。
“不是说要带我钻高粱地吗?就是今晚,走吧!”
“高粱七月才高啊!”
“你去不去!”
看着这妞又是熟悉的撅起小嘴儿发火,王厚是赶忙的举起手来投了降。
“去!去!当然去,有红节相陪,熊瞎子窝都去!”
“你这贫嘴的废材!”
转怒为喜,小脸上翻起一丝好看的红云,曹红节又是气呼呼的指着他鼻子笑骂着。
…………
大冬天虽然麦子都割了,可好歹有一堆堆被冰雪覆盖的麦秆儿堆在那儿,棉袍子,夹袄什么的往地上一扔,大被服卷儿再往里一塞,王厚觉得自己也是个战斗民族了,拥着窈窕的小白羊,他就哆哆嗦嗦钻了进去,然后这大草垛就好像招了一万多只耗子那样,浑身抽筋儿的翻腾起来。
可算体验了把余占鳌和九儿在高粱地里的爱情,足足翻腾了几次,月亮高照当空时候,两个精疲力竭的人这才湿漉漉的从草垛顶钻了出来。
其实这个时代也挺好,至少王厚就想象不出,如果他没穿越前,会和哪个女人一块儿静静地躺在麦秆上,玩浪漫的看着一袭圆的都要裂开的大月亮。
估计就算他艰难的交到了个女朋友,也是每天为了房贷车贷,婚礼票子而忙碌的跟孙子一样吧!
男人满足之后一般会沉默,女人则恰恰相反,于是乎王厚枕着胳膊,身边的曹红节则是唧唧咋咋起来。
“几日不见,你够嚣张的啊!居然让本小姐去亲自找你!”
王厚没说话,曹红节也没需要他说话,一只小手拿着自己一缕青丝在他身上乱哗啦,这妞又是气哼哼的解释着。
“算你走运!这几天丞相派我去青州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不然早打你个满脸青了!当上个破太原王氏的家主了不起啊!”
“还是算你走运!本小姐给你揽到个好活!再在这个破长史任上待两个月,丞相就能提拔你成为琅琊相了!两千石的大员,去了那儿你可得给我好好干,把粮食什么的收的足足的,丞相可是看我面子上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