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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大军直奔濮阳渡口,见人就杀,遇粮就烧!全军保持阵形,不得私散抢掠,违令者”
一个杀气腾腾的斩字没说出口,颜良却冷不防自己胯下战马一个踉跄,这时候袁军是绝对没有马镫,枪尖扎地,扶着长枪颜良是飞身下马,可是吧唧一声,他的靴子也是跟着陷进了泥地中,北方田地几乎都是旱田,可是在他愕然地张望中,眼前从这儿向前收割完的麦地田埂,完全都是湿漉漉一片,几乎与南方水田没什么区别了。
估计是王厚的作品,看着这一道的“水田”,颜良心头更是火冒三丈,然而,他却是无可奈何的猛地一举铁矛“全军下马,步行前进!”
马匹的优势在这儿烂泥地里是丧失无疑,战马尖细的四蹄对地面压力比人还要大,陷在泥地里很难跑起来,而且没有马镫,马深一脚浅一脚,骑士也很难保持平衡。
可就算是靴子吧嗒吧嗒行走在烂泥中,颜良依旧是信心十足,没有袁绍的命令,他没法调动滑县三万大军,可他这次带来的三千精骑全都是在和公孙瓒,与黑山军作战多年而训练出来的老兵老卒,杀过人见过血的勇士,凭借这三千人马,就算王厚有一万郡兵,他都有信心打的王厚满地爪牙。
几千亩上万亩的烂泥带严重阻碍了进军的速度,传过去这片地界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黄河大堤是终于彻底出现在面前,还有堤坝边上,修成一大片的港口仓库粮屯,一股子精光顿时在颜良幽深的瞳孔中闪烁,高举着长矛,他是咆哮着怒吼道。
“杀!烧了曹阿瞒的粮食!”
的确是河北军中的精悍部队,就算双脚上沾满了泥巴,步履满是沉重,三千袁军依旧是怒吼着拔刀持矛,奋勇向前杀去,忽然间,身边多了这么一大堆的敌军,也的确是把守卫码头的曹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几个曹军前哨才刚刚发出了惊恐的叫喊声,就已经被淹没在了颜良精兵的人潮中,眼看着先锋部队就蜂拥扑到青石板铺就的港口上。
可这功夫,铜锣叮叮咣咣猛然响起,刹那间,仓库外围万箭齐发,前锋的袁军猝不及防下纷纷被箭雨射了一身,箭雨中足足倒下了几十人,剩余的在惊恐中也是纷纷向后退去,紧接着在颜良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本来港口区域外空空如也的旷野上,成排的曹军就好像从地里冒出来那样,迅速森然的列成了阵势,而且一杆于字大旗在火光中飘扬了起来。
于禁的部队!
也是拎着长矛,打着哈欠,于禁是悲催的也从地下冒了出来,一边向前线晃悠,一边他还直报怨着“这个王途求,真会指使人!折腾到本将军头上来了!”
不过爬到了事先挖好,前高后低的壕沟上面,看着眼前火光中密密麻麻,土黄色的袁军,尚且意气风发的五子良将于禁嘴角亦是浮现出一股子冷厉来,冷笑着高举长矛直指面前。
“保持阵形,射住阵脚!不让这些北面蛮子靠近粮库一步,于成,你去把两堆大火堆给老子点上!老子在这野地里吹冷风啃冷馒头,他王途求也别想在城里搂着曹小姐睡热乎炕,把他老小子给折腾出来!”
“喝!”
整齐的怒吼声中三个曲一千一百多的兖州精兵围着两场外围就列成了三个整齐的长方阵,森然的长矛与长戟阴森森的被放下,更有一排排弓箭手拎着弓箭快步跑到了阵列前面,对着松散尚且在整队的袁军又是哗啦啦的射了过去,箭矢雨点那样打在袁军骑兵结实的铜头盔上,时不时有被扎进甲缝的倒霉蛋发出惨叫声。
这附近的土地已经干了,毕竟王厚不可能把自己粮仓也给淹了,一上来被打了个灰头土脸,气的简直是七窍生烟,猛地拽过马,亲自挺枪跃马,带着麾下北国精锐,颜良同样哇呀呀跟个恶鬼那样,迎着漫天箭雨,龇牙咧嘴的冲了过去。
骑兵的威猛在平原上倒是展露无遗,几十米距离没等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