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九百多骑兵也是气的咬牙切齿,从刚冲破的于禁军阵脱身而出,也是第二次直奔着王厚杀了去。
仿佛时间重演了那样,没等骑兵冲出去几十米,哗啦一声,两部八曲的濮阳郡兵再一次转头撒腿就跑,一窝蜂的向后跑着,不过人道事不过三,这颜良颜爷的脾气还真不好,第二次就紧追不舍了,战马一如既往的打滑了,从马上向前翻滚着甩出去两圈儿,不过拎着长矛,颜良依旧是犹如要吃人那样的咆哮着步行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他还咆哮如雷的怒吼着。
“王废材!休要逃,今日颜某定要杀汝!”
中军大将都是制定好了目标,跟在他身后,数以千计的袁军也是有如下饺子那样跳下马钻进泥里地,拎着大刀长矛怒骂着追到了后面,就像一条长龙那样,浩浩荡荡向北挺近着。
“王厚这瘪犊子行啊!”
也是简直快笑出声来了,高举着长枪一枪捅进个迷茫的找不到东西的袁军菊花,于禁也是咆哮的跟下山老虎那样,高昂的怒吼着。
“弟兄们杀!”
被压着打了一晚上,累的浑身汗臭还伤痕累累的的曹军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猥琐而残忍的目光,掰着手腕子,有的还伸出舌头滋溜一下舔了下嘴唇,而残余捆在阵中的袁军就像队友都撵残血去了,被抛弃在对方三个大汉面前瑟瑟发抖的射手adc一般,悲催的都快哭出声来。
“杀!!!”
王厚身边的濮阳兵是余越跑越少,而带着麾下,颜良也是越追越急,只不过颜良却忘了一句话,兵圣曾言兵者以聚散为常者以为上!能在短短几分钟时间,把三千多逃散的大军重新组成战阵,王厚是弱者吗?
若以有一架航拍飞到天空,就能看到王厚的部曲一个个犹如被轰炸机抛落的炸弹那样,每隔一里,都有两支部曲向两边跑去,旋即迅速的重新结成豆腐块那样整齐的长方形军阵,每个礼拜至少练三天,有时候大半夜的都能吹哨紧急集合,迟到乱行者开腿筋蹲马步蹲到死,虽然上阵杀人胆气还差点,可是这聚散步伐濮阳军可是练的炉火纯青了。
重新整队之后,带队的王氏武官眼珠子也跟着同样红了起来,高举着伏牛山军刀,跟脖子被抹了一刀的鸡那样撕心裂肺的咆哮着。
“府君有令!杀敌最多者,一首粮一石布一匹钱一串,免军训十五天,斩首最少曲,由将到兵蹲马步十五天!老子不想蹲马步从早到晚,所以跟着老子,杀!”
蹲马步十五天!!!这话比什么逃阵者斩都有用,一瞬间四百濮阳郡兵一个个犹如打了鸡血那样,哇丫丫的擂胸咆哮着,恨不得择人而噬那样气势冲天的举着长戟疯狂的杀了回来。
两边的两个曲犹如墙那样向着自己压过来,本来自己追杀的对象倒是摇身一变变成了老虎,追杀中的河北袁军一个个看的不可思议目瞪口呆。
喧嚣的喊杀声震撼了奔涌流淌的黄河,另一边,颜良与王厚的赛跑也终于分出了个胜负来,哗啦啦的脚步声,踱着满脚的泥巴,率先跑完了整个沼泽区的两个曲外加两百亲兵部曲,上千人重重剁掉了脚上的泥巴,旋即又是变魔术那样哗啦哗啦列成阵列,气势惊人的刷拉刷拉两下向左向右看齐,小步移成了完整的豆腐块,旋即又是甩头向前,随着自己指挥官呐喊,所有人哈的一声,双手端戟,哗啦一下摆出格斗姿势。
此时傻子都知道中计了,身后跑的零零落落就剩下二百来人了,脚上骑马靴还沾满了沉重的泥土,在部下惊疑畏惧中端着十来斤的大铁枪剧烈的喘息着,颜良那双铜铃一样的眼睛也是露出了一股子颓然,可下一刻,他的瞳孔又是犹如喷出了火焰那样,因为同样气喘吁吁,扶着老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儿的王厚又是那副欠揍模样出现在了两军之前,一边掐着腰吐着舌头,这货一边气死人不偿命的叫嚷着。
“我说,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