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西下。
直到苍寒回到了圣山,对于今日之事的种种,依旧挥之不去。
再看向椿蔓蔓时,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很显然,捣狗熊的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拔毛,扰脚丫一堆乱七八糟的手段……
那些狗熊真可怜……
苍寒是第一次同情野兽来,实在了太不忍直视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经历过来的,这认的哪里是什么小妹妹啊,分明就是一个人小鬼大的魔王嘛。
“哥哥,我想睡觉觉了。”
椿蔓蔓带回了几件熊皮,此刻抱着苍寒,眼皮子有些睁不开了。
“睡吧,一起睡。”
苍寒环抱对方,来到玉床上,他也累了,借着刚刚升起的火堆,合被而眠。
一晃数日,苍寒不是煮汤给蔓蔓喝,就是被拉着到处耍。
每每回山,都困的要命。
这种充实的日子,让他连修行的时间都没有,但他也挺享受的,似乎又回到儿时那般无忧无虑的时光当中。
对于椿蔓蔓来说,他们已经不仅仅是朋友了,而是兄妹呢,是无话不说,惺惺相惜的亲人呢。
话说,小黑像是被冷落的妃子一样,每每遇见苍寒回来,都要嗷呜几声,逗得他们俩哈哈大笑。
在那以后,苍寒和蔓蔓但凡出去,都一定叫上小黑。
并且,他还知道小黑居然是雌性,怪不得对小丫头的目光,如同娘亲一样的慈爱温柔。
…………
连续多日的玩闹,终于让小丫头稍稍休息了一会,眼下搁着大太阳不晒,在洞府里面酣睡。
苍寒算是清闲了不少,时至上午,他坐在山顶,用小刀划破指尖,对着那玉中石按照顺序将咒语一一画上。
带着强烈的期待,眼都不眨的看着玉中石上面的禁制逐渐散去。
“咦?”
外面的禁制解开后,里面竟还有一道神识,此刻回荡在他的耳边。
“为父知道,知道你终归会打开看看,很正常,任何人对于奇异之物都充满兴趣,这是人的天性。”
“同时为父也知道,七曜之遥,对你来说,或许太过遥远了。没有足够的修为,终其一生,也无法抵达。”
“所以,倘若此生注定去不了,就好好善待这股力量吧。”
“对了,还有一事,我曾有一……算了,不是什么大事。”
“寒儿,若你听见了这番话,就说明你暂时逃过了一劫,那也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答应父亲,好好的活下去!”
那是父亲的声音,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
苍寒眼眶泛红,心底顿生一抹悲凉,似看到了父亲一样,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会的,寒儿会的,父亲放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在说到最后一段时,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却又戛然而止打消了不说了……
那个,我曾有一……一什么呢?
一物?还是一个什么什么东西?还是一件事没有告诉他?
苍寒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个理所然。但既然父亲没有说,那就说明这个事应该不是很重要吧。
至少,没有将玉中石还回七曜重要,更没有让他好好活下去重要。
苍寒沉浸在追忆里,没有急着去用玉中石,他心里很沉重,非常非常的沉重。
世人都说父亲是亡国之君,是沉迷酒色的无能之君。
天下的百姓,都在骂父亲,都以父亲为耻。
便是苍寒自己,也曾对苍潜之这个王,大肆批判。
可他现在不会再说了,从知晓父亲真实身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改变了看法。
没错,父亲过去如何,再如何,已成过往云烟。
至少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