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一掌，倒在机甲傀儡脚下，独孤桀骜捂着胸口，大口的呕血，狰狞的老脸之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自己，怎么可能没有躲过顾长生的一掌

“噗”

又是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独孤桀骜的老脸，转瞬苍白失去了血色。

而左丘老太太，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顾长生的那一双老眼，瞬间迸射出惊喜的无边神采

“你”老手颤颤巍巍的抬起，看着那一掌正中独孤桀骜胸口，奕奕然落地的红衣女子，左丘老太太失神的往前奔了几步，走到了顾长生的跟前，惊喜的抓住了她两只肩膀，断断续续的开口问道，“你你竟然竟然是悟了”

悟了什么

左丘老太太没有说出口。

但是，顾长生看着眼前激动到不能自抑的左丘老太太，缓缓的收回了手掌，嘴角微微勾起，眉眼之间，也染上了一抹笑意，缓缓点了点头，轻轻点了点头，吐出了一个字，“嗯”

没错，她悟了

在左丘老太太突如其来射出那几根银针，精准无误的射伤了独孤桀骜的启发之下

在独孤桀骜不顾和左丘老太太开战，也要惊扰陷入顿悟之境的她时

她顾长生悟了

路有垠，道有限，无限的，是人的思维

她在推开那扇门后，看到是，是一片荒芜

荒芜之中，只有自己的思绪，被无限的扩大，再扩大

扩大到，她在其中，变得如同一粒尘埃，去回忆过往对战之时的点点滴滴

她终于明白了，彼时，明明没有问鼎化境的周沐，为什么总是可以格挡开她的凌厉招式

她终于明白了，左丘老太太的那些银针，为什么可以射中化境高手的独孤桀骜

是的，她悟了

悟到了，速度可以有极限，人可以有极限，但是，人的思维，却可以不受极限的束缚，广阔无垠

她悟到了，属于自己的无垠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