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想着给家里贴补家用,但这些孩子早已在日常生活相处的每一刻里变得更加重要。
春归和祁佑起身送人,郭如意重新戴上纱帽,郭管家在前,小月在旁搀着她,如此又是一副富家矜贵的小姐模样。
只没想到的是,她刚转身,身后突然出现一个手捧书册的少年郎。
知行刚抄完一册书,压根不知道外面来了客人,只抄着书抄饿了便拿着书来向春归求吃食。出了里间一抬头便看到一个头戴纱帽的小丫头。他如今吃得多长得高,虽比郭如意小两岁,却早已高出半个头。
两人差点撞个满怀,连忙各自后退几步。
知行呆呆地看了看郭如意,又抬眼一脸疑惑地看向春归:“......嫂子?”
春归连忙上前将人拉过来,朝郭如意致歉:“郭小姐,这是我另一个弟弟,实在对不住,他性子鲁莽,差点冲撞了。”
郭如意却没甚在意,纱帽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透着痞气的少年郎:“那四时景物图上的诗也有出自这位小公子手的?”
春归看了知行一眼:“有的,秋冬两景便是他作的。”
知行一头雾水,朝着祁佑挤眉弄眼,这模样倒是都落进了郭如意的眼,她不由得失笑。
重新告辞后,春归把她送到院子里,两人又说了些话,扫了一圈四周,村口又是三三两两围了些人,想来是被这马车给引过来了。
看到从柳家出来的一行人后,细细嗦嗦的声音又多了些,春归也没管。院子里起了月亮,看天色还没全黑,想必通往镇上的路也还没封。
等马车走远后,那些围在村口的人上前想打听一番又没人开口说第一句。
春归朝众人笑了笑进了屋。
当初里正一家都建议她防着柳家人将画扇面儿这事儿瞒着,如今郭小姐这么大的动静,想来是瞒不住了的,便是能拖一日就是一日吧。
春归进了屋,知行正对着祁佑问上问下,却没动桌上的物件,都等着春归来处置。
祁佑将大致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后,知行早已一脸钦佩地看着春归。
“嫂子不愧是嫂子!”
春归失笑,将那两套笔墨纸砚递给了两人:“这是你们俩的,用去吧。”
知行欢呼一声后接过,祁佑也拿过后春归才拿起桌上那方锦盒,一双白瓷瓶透亮,春归拿起来看了看,心里不免想到现代那些绘了图样的瓷器。当初她奔着手工店亲手做了一个手绘花瓶,亲自描图样,烧制,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看着这干干净净的瓷瓶,她反倒想着往上面添点什么,她抚摸着瓶身,喟叹一声:“瓷器入画才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