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将带着一队符兵从远处赶来,其中两个符兵扛着一个已经脱水干瘪的干尸,程净之的铁枪也被另外两人符兵扛来。谭将军并不用枪,但也能看得出此枪并非凡铁,怒王近期连折三员紫袍将,他原本打算把它当做礼物送给金军师,让他美言几句,自己没准也能给战袍换个颜色。
四周的房顶、树林里人影晃动,无数符兵手拿弓箭埋伏在那里,这些自然躲不过马车中程净之的眼睛,但他毫不在乎。
两个符兵将尸体与长枪都放到马车上,快步离开,鱼兰看到鱼秀的尸体,眼泪夺眶而出。谭将军抱着毛彩儿,大喝道“君子重诺,请速赐解药。”
还未等程净之阻挡,鱼兰已经轮动手指,一股水流直奔毛彩儿,围着她的脖子盘旋,每绕一圈,伤口的紫黑色便淡上一点,直到颜色完全恢复,那水便失去动力,向下跌落,洒了毛彩儿一身,衣服湿水后变得透明,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心衣,毛彩儿“啊”的大叫一声,护住胸口。
看到毛彩儿解了毒,谭将军目露凶光,大手一挥,四周符兵纷纷站起,箭如飞蝗,程净之眼疾手快,一把将鱼兰拉进马车。程净之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手,来之前将车厢里面钉了一层铁板,虽然外面已经扎成刺猬,里面却毫无损伤。
程净之说道“你在里面呆着,不要出来,我去帮鱼秀报仇。”
鱼兰哪肯,大喊道“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不是不让你帮忙,而是让你做一件更重要的事。”程净之指着车里的几个大水桶,认真的说道,“你知道的,我的诨号是‘地不沾血’,这是我最大的忌讳,铺面都已经关了,没有买到白布,需要你来帮我。”
“我要亲手替秀姐报仇。”
“行,那个谭将军我留给你。”
“好!”
程净之提起长枪,那丝冰凉透体而入,顿时感觉自己如虎添翼,从马车车厢破顶而出,犹如一道闪电向四周冲去。
“鱼兰,就看你的了。”程净之心中暗暗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