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伟良却不急不恼,双手捏起法印,念动口诀,整个院子瞬间漆黑一片,正是召云蔽日。
众位将军忽然遁入黑暗,连自己的兵器都找不到,只听得惨叫连连,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儿,已然人头落地。马伟良挥手解咒,放亮天光,雅间内只剩下肝胆俱裂的林艺雄。
屋外的符兵刚刚冲进屋来,战事就已经结束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呆若木鸡,大灰和小白正带着一串老鼠越过他们的脚边,沿着楼梯边缘向后院跑去。
店里的食客原本还在看热闹,根本没想到他们的目标里还有自己,接连被砍翻在地。有几个感觉事情不妙的食客想要溜走,刚出门便被迎面碰上飞扑而来的野狗包围,瞬间被啃的只剩骨头。
马伟良走过来,伸手抓起林艺雄,从窗口扔了出去,几条野狗迅速围了上来。
“苟堡主。”马伟良抱拳道,“剩下的就麻烦您了。”
“哈哈,好说,好说,后生可畏呀,小子,我看好你!”苟马说着,吹了一声口哨,无数野狗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快朵颐。仅仅一柱香的时间,粤香楼上下不但没有一个活口,而且没有一具全尸。
处理完这一切,马伟良谢过众位,又让手下众人先回山送信,一个人回到了暂住的小客栈,仔细思考着有什么遗漏,这几日的疲倦涌了上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端国的老人们经常说,吃了人的老虎必须打死,这并不是怕它报仇或是让它偿命,而是它一旦吃过人,便不再满足吃其他的野兽,只能吃人。屠戮嗜血的快感,决定生死的霸气,这一切都让马伟良很享受,这才是他想要的,痛快!
……
者州地广人稀,又是重犯流放之地,驻军自然多于其他州,哀王手下紫袍的将领有三十多名,蓝袍的将领一百五十多名,银、绿、白各色战袍的将领更是多如牛毛,虽然实力并不强,但如此人多势众,即便是这些将领们一人一口,也能活吞了马伟良。
傍晚时分,哀王在府内大发雷霆,分派人马搜索周边的客栈,酒馆甚至荒山,誓要把马伟良找出来碎尸万段。他并不是爱兵如子之人,孟凯之死也未必挂心,但这份奇耻大辱他不能接受。
几十队人马从哀王府奔将出来,目标有两个马伟良和狗!但凡光头的,一率抓来审问,不管男女;但凡养狗的,一率将狗牵来处死,不论品种。
苟马自然比马伟良有经验的多,每次事了都会隐身遁形,不在市井露面,一众野狗也都放归山林,即便如此,仍然有一些未来得及撤走的野狗被符兵搜了出来。野狗岂能束手待毙,一场大战,符兵也损伤不少。
客栈老板对光头十分厌恶,自从马伟良住进来,他便没一点好脸色,语气也不善,碰面时也总是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恨不得他马上退房走人,不成想他却一连住了这么多时日,心中愈加愤懑。他的妻子原本便是蛮横之人,但尚有温柔之时,前些年得一场怪病掉光了头发,只能终日带着假发,从那以后,她变本加厉,动辄便打他,甚至还殴打他的母亲,母子二人打不过,又不敢报官,只能终日抱着以泪洗面。
马伟良回来时,他如往常一样一直瞪着他进了房间,没过多久,符兵便到了。他赶忙报告了此事,并亲自带着来到马伟良的房门前。老板刚要叫门,为首的绿袍将领却拉住了他,递给他一块黄金作为赏钱,让他退下了。
绿袍将领深知马伟良的厉害,让手下符兵将弓箭搭好,这才让一名符兵前去叫门,敲了几下,门却未开,里面也毫无动静。绿袍将领生怕他逃跑,一脚将门踹开,却见马伟良依然在床上沉睡。
符兵们列好阵势,绿袍将领咳嗽了一声,道“死到临头你竟然还睡得着,果真是个胆大的狂徒呀。”
马伟良毫无反应。
绿袍将恼羞成怒,手中的刀用力的拍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