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心有些沉默。一直以来,他们虽然未把血王当成仇人,但也并没有好感。自古以来,战争中受伤害最多的都是普通百姓,不管是否是正义的一方,血王毕竟是挑起战争的人,而且正是因为这场战争使得他们失去双亲成了孤儿,而不沾大师则像父亲一样,在他们心里有着崇高的地位,这两个人不应该发生任何的联系。
似乎早就想到这一点,嵬名慕正色道:“血王并非为一已私利篡位夺权,一切都发生在从斗兽山回来以后,至于为什么,我没法给你们答案。确切的说,我也并不清楚,需要你们自己去探寻,机缘到了的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一切。你们的经历我很同情,但你们要记住,不沾大师是血王的师兄,破锣道人是血王的师弟,他们都是正义善良之人,一切的牺牲都是为了端国,为了百姓。”
这一套说辞深入骨髓,每一个字都发自嵬名慕的肺腑,铿锵有力,但他骗不了自己的内心。血王重新拾回记忆之后,的确与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眼神也充满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不,血王是他一生的崇拜,他不能有任何怀疑,一丝都不能有。
“我们相信前辈,也相信师父。”巫马心点头说道,心中多少有些释然,或许只是自己知道的太少罢了。
嵬名慕拿出几个卷了野草的纸卷,伸手从火堆中拾起一个树枝点燃,自顾自的深吸了一口。巫马心没想到他和汪自清有着相同的爱好——啖巴枯,不过他们用的是完全不同的野草,汪自清每次冒起的烟都有一些柔和的清香,而嵬名慕的却十分浓烈,有些呛人。
“血王跟我说,只有他死去才能让事情有个了结,而能够让别人确定死讯的关键,便是我。”
“你?”
“没错!”嵬名慕颇有些自豪的说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血王的贴身侍卫,无论战场厮杀还是王府言欢,从来都形影不离。虽然我和血王都抱有必死之心,但血王的尸体定然不会留给他们亵渎,我的尸体便让他们拿去充当战利品吧。”
巫马心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事他竟说得如此轻松,好像要赴死的是毫不相干的其他人一样。不但轻松,还因此而无比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