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融,淡淡的眉心染上了斑驳的血迹,她的眉头始终都是紧的!这一夜,她一定经历了很多吧!还能再看见她,仿佛此生已经无憾,他心中藏了诸多话,却无力说出口。
“白饵,我们终于见面了,只是,我可能撑不到等你醒来的那一刻了,我真的好累,真的好累啊!但愿你睁开眼时,不要因我而受惊吓,我本该无颜与你相见的,临行之前,我向你承诺,我定会回来带你们走,你亦百般叮嘱,劝我莫要太过自信,可终究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彻彻底底地败了!到如今既没能圆了你的心愿,也没能将你们救出囹圄!在梦里,你一定会狠狠地骂我吧!只希望等你醒后,还能亲口听到你的原谅”
终究没能挨过满身的疲倦与伤痛,将离挣扎地阖上了眼,彻彻底底地没了意识。
这座冰山似的天字号牢房终归寂寂,唯有无尽的寒气丝丝缕缕笼罩不绝和滴答的水滴不知不倦地敲击着,将黎明的帷幕一点点拉开
“嘶”一柄锃亮的短刀,缓缓抽出了刀鞘,刀面映出了半轮即将升起的红日。
“回禀王爷,一切已安排妥当!奴才已经知会了破西风,让他于暗中好好监视太子,但凡太子有任何举动,他将派人速速上报”沧狼话音未断,却骤然被漠沧无忌打断。
“妥当?安排妥当有什么用,”漠沧无忌朝沧狼一瞥“旭日东升,今日的早朝也快开始了,此刻,太子一定在想法子如何返回东宫!你所谓的妥当,能阻太子么?”冷冷一问后,漠沧无忌继续擦着手中的短刀。
“王爷,你且放心,有破西风在,太子断然走不掉!”沧狼信誓旦旦道。
“你留下来吧!”漠沧无忌淡淡道“若是今日他出现在朝廷之上,你这辈子就在这囹圄呆着吧!”
闻言,沧狼瞬间没了底气,漠沧无忌此言,不就是说,今日,太子和他只能走一个么?只觉得被漠沧无忌迟疑的眼神盯得两耳发烫,沧狼斟酌着回道“奴才遵命!”
猝然,漠沧无忌提起手中的短刀,往手臂上狠狠割了一刀,紧咬着牙,眼中有几分刺痛,“嘶”
“啊!”沧狼刚抬眸,便看见一刀鲜红的伤痕在漠沧无忌的袖袍上绽开,一抹鲜血触目惊心!
“王爷!你疯了不成!你这是自戕啊!”沧狼急得抱住了漠沧无忌的手臂,第一反应是止血!
怎料,漠沧无忌眼神一抬,示意沧狼退下。
“太子的演技那般精湛,本王也是受教了不少,也该学学太子,演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