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四叔说一声,军务方面除了西南马大军的之外,其他的就一概不要发来了,按照之前制定好的军改落实就成。”
一走进正堂,朱允炆也不用在端着,靠进太师椅内,等着随扈们准备午膳。
“还有,朕今年过年不回去了,让他们自己过吧。”
不回南京过年?
这个消息着实让双喜有些始料未及。
“皇爷,咱们这行程基本上都是定好的,三日后启程,正好可以赶上小年那天回南京。”
“不回去了。”
朱允炆摆摆手:“山西都来了,朕就顺道北上出关,去一趟漠庭。”
听到朱允炆要去漠庭,双喜一边准备着碗筷,一边开口劝道:“这个节骨眼,漠庭可是冷的很,皇爷怎得想起去那了。”
“朕去祭奠一下盛庸将军。”
朱允炆捧起碗来,却迟迟没有动筷:“当年盛将军并数万儿郎埋骨草原,这才有今日三部漠庭,有我大明边疆今日太平,朕当年祭过一次,这些年就再也没来过,今日既然已经到了山西,又逢年关临近,当去一次。”
“陛下仁义。”
得知朱允炆北上的缘由后,双喜也不好再劝了,只好闷头说道:“奴婢马上去通知陈将军,顺便派人通知南京和漠庭三部,准备接驾的事。”
双喜口中的陈将军,是这次北上负责护驾的十万大军主将,五军府的二品上护军。
“嗯。”
朱允炆摆手:“坐下来一道吃点吧,吃完再去说。”
主仆二人都安静下来,开始埋头吃饭,用膳之后,双喜把随行的御医唤了过来,给朱允炆搭了个脉。
毕竟朱允炆在车厢时冒出的那一头虚汗,可是把双喜吓的够呛。
好在御医看过后也没有什么大碍,左右无非是劳累过度,加上神经上老绷着一根弦,这次陡然轻松下来,这倦意就止不住的往出冒。
“每日酉时臣会煎一副养神的药,届时还望陛下为社稷着想,服之将养圣躬。”
看着眼前这碗腾腾冒着热气的苦药,朱允炆不想喝也没辙,只好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有劳了。”
朱允炆挥手,御医知趣告退,把前者留在床榻之上。
药虽苦,却着实是良药。
还没过多久,朱允炆就觉得自己这眼皮有些睁不开了,躺在榻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竟让朱允炆从傍晚直接睡到了翌日破晓。
真正牛气的,是朱允炆这漫长的一觉睡下来,竟然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这比起他之前,一夜七八个、甚至十几个破碎梦境的睡眠质量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药只是一味引子,真正起到作用的,还是朱允炆思想上那根绷了十几年的弦松了下来。
但不管怎么说,朱允炆又在太原逗留了几天,直到整个人的精神几乎完恢复到了巅峰状态,才在黄福等山西文物官员的列送下,开启北上的道途。
入了冬的草原没什么好看的风景,加上朱允炆一进入漠庭区域,三部都护十几万大军就加入进了护驾的队伍,这一下就更没有什么好逛的了。
乌泱泱是人头,周遭更是冲天的锐气。
“漠庭三部这些年发展一向稳定,向北向东,也扩张了不少。”
三都户之一的刘铮向朱允炆做了个简短的汇报:“自捕鱼儿海往北臣等前后灭、降了大约十几个族群,这些族群都已经被迁往了辽东,少部分男丁比较多的,送去了北平修路。”
捕鱼儿海往北。
那不就是深入到西伯利亚地区?
幅员之广,估计可以比肩整个大明了,但这时期的人口估计还没半个辽东多。
实打实的跑马几千里见不到一个村庄。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