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戏台上的旦角,她故意眯着眼睛,捡了一根棍子拿在手中,一边用棍子点地,一边往前探路。
经过陆御身边,相遂宁未停。
经过相果心身边,相遂宁也未停。
一直来到马车前。
陆御跟相果心十分诧异,前一天相遂宁还是相府那个十三四岁的二姑娘,怎么今儿就佝偻着背犹如老妇?特别是她的一双眼睛,上头沾了鲜血,那血光真让人上头,她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吗?
发生了什么事?
相嫣端坐在马车里,瞧着相遂宁来了,她故意装出不耐烦的样子:“都等了你半个时辰了,你去了哪里,不是说烧完了香在马车里等吗?乱跑什么?”
待相遂宁走近,那一双带血的眼睛,差点儿让相嫣吐出来,她用手帕捂着嘴,避免闻到那些血腥气:“你……你的眼睛被人挖了?”
“你说呢?”
“这……这可不关我的事,我除了烧香,哪也没去,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儿也不知道。”说着说着,相嫣还挤出两滴眼泪:“虽然是我跟你一起来上香的,可我专心上香,并不曾乱跑,你的眼睛怎么没的,我并不知道。”
“是吗?”
“你干嘛说话阴阳怪气的,又不是我挖了你的眼睛。”相嫣不敢看相遂宁,背着身低下头去。
“你看看我的脸。”相遂宁叫她。
相嫣回头。
相遂宁猛的睁开眼睛。那一双乌溜溜的像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是那么的灵活,那么的顾盼生辉。
两人对视,差点儿把相嫣吓得背过气去。
她以为相遂宁没了眼睛,血哧呼啦的。不料相遂宁安然无恙,竟是装的。
“你没事?”相嫣气恼:“你竟然没事?”
“你想我有事?”
“你的眼睛不是……不是……被人挖了吗?”
“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挖我的眼睛?”
“我……”相嫣接不上话,吞吞吐吐了好半天。
“我的眼睛是没事,谁知道挖我眼睛的人有没有事呢,他的眼睛不知还在不在了。”
“你把郭铴怎么样了?”相嫣心疼的站起来,全然忘了自己还身处马车当中,头碰了车顶起了个包,也顾不得揉:“郭铴可是皇子,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命也不够抵。”
果然是相嫣指使的。
相嫣自知失言,脸红的透透的。过了许久才小声道:“既然没事,干嘛装神弄鬼,时辰不早了,该回家了。”
目送相遂宁的马车渐渐离了寂光寺,转过一个山门去了,蓝褪才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来在后背上按了按。
郭铴的短刀很锐利,蓝褪的衣裳被划开一道缝,他背上的伤口又深又疼,手摸上去,立即红了。
蓝褪的母亲郭公主已经找了住持解了签儿,竟是一支上上签,寓意极好,是府上和乐安宁,世代平安的意思。若是求姻缘,也是求什么得什么,一切都会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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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公主于是心情不错,跟蓝姎两个人在寂光寺里停留了好一会儿,看到那些年纪相仿的贵女,郭公主拉着蓝姎的手教导:“你年纪也不小了,最近几年,娘也该为你留意终身大事了,毕竟你爹是个不操心的,我可不能让我的宝贝女儿受委屈。”
“娘……”
“放心吧,有娘在,必定给你寻个称心如意的,一般子弟哪能配我们姎儿,必得是宣国里出类拔萃的才行。”
“娘。”蓝姎红着脸:“我哥哥还未娶,娘怎么不说他。”
“你哥哥闲逛了一会儿,怕也累了,咱们去看看。”郭公主带着蓝姎出了寂光寺,正好瞧见蓝褪在那儿抹手上的血。
郭公主忙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