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你退下吧,明日照常巡逻便是,不必加派人手。”
周大人开始“呼呼呼”地睡起来。
走出青城府衙后堂,门口是短短的一条巷子。
出了巷子,便是繁华的长街了,从这里走出去,便是青城最繁华的宝隆街,绕过宝隆街,前头就是宽阔的护城河。
护城河之岸,是人声鼎沸的春花楼。
长长的一条街,青楼妓馆无数,唯有春花楼的灯最亮。
护城河上的几艘花船是她们的,此时花船缓缓地荡漾在河面上,里头歌舞声,推杯换盏声,莺莺燕燕声,不绝于耳。
又见几个婢女端着各式酒菜,小心踩着长梯往花船上送。
春花楼二楼,站了十数位穿红戴绿的姑娘。
姑娘们衣衫单薄,白生生地露着胸脯跟长长的脖颈,那血红色的口脂衬得她们气色好极了。
姑娘人拿着各色手帕子,站在二楼围栏处迎风摇着。
“大爷,来玩啊,有新进的姑娘,貌若天仙,大爷一定喜欢。”
“这位爷半个月没来了吧,难道不想人家?人家可是想死大爷你了,快进来喝杯酒去去乏吧。”
这软糯的热情的召唤,好几位老爷就顶不住了。
加上春花楼一楼台阶下还站着四位姑娘,经姑娘一拉一拖,老爷们就痛痛快快地进去了。
很快就听到大茶壶在里头报数:“哎,四位老爷,好酒好菜伺候着咧,良辰,你的客人到了,快下来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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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刚进了一波,又有三个穿长衫的男子走了进去。
大茶壶几乎忙不过来:“三位爷,里边请,水月,迎真,红影,下来陪客饮酒咧。”
又有两位年轻的公子从春花楼里走出,相互搭着肩膀,一摇一晃,脚下也没个深浅。
一个指着春花楼的灯笼说;“你看,我说不要呆这么晚吧,日头都这么高了。”
另一个笑道:“我倒是想走,可惜你舍不得,这里的姑娘伺候的周周到到,你每次来了,说是呆一个时辰,必要呆够三个时辰才肯走的。”
远远的,他们府上的小厮就迎了上来,扶着各家公子送进了马车里。
春花楼的生意似乎永远都那么好。
进进出出,如流水一般。
花船上有位乐娘在弹奏柳永的《昼夜乐》:洞房记得初相遇。便只合、长相聚。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况值阑珊春色暮。对满目、乱花狂絮。直恐好风光,尽随伊归去……
花船上的乐娘弹着古筝,春花楼的姑娘们小声的吟唱着,配合的真好。
古时青楼姑娘也要有点才情,才好跟客人有话说。
此言不虚。
相遂宁抬头望着那些姑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陆御走在靠春花楼的一边,避免那些没事逛青楼的人撞到相遂宁。
相遂宁叹气,陆御也抬头望了望。
这一望不要紧,姑娘们立即就发现了商机:“这位公子,上来玩啊?公子面相俊俏,在我们这儿可有熟人?若没有熟人,我陪公子可好?”说着说着,姑娘就将红手帕抛了下来。
相遂宁扑哧一笑。
“感情不是调戏你,你还笑。”陆御无奈。
“谁让你抬头看她们。”
“不是你先看的吗?我好奇,也看了一眼。”
“你看出什么来了?”
陆御摇摇头:“相二,你为什么叹气?”
“我在想,这繁华的春花楼,接下来生意还会这样好吗?如果鼠疫在青城里闹开,百姓还怎么安居乐业呢?”
“周大人似乎是不想管这等事。”
“他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