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相信咱们的话。”
“周大人不会以为咱们是骗子吧?”
相遂宁摇摇头:“或许他以为你是故意夸大事实,每月想多领点银子呢,毕竟民安堂的大夫,一个月得的银子才区区三两。”
“我是那见钱眼开胡说八道的人吗?”陆御哼了一声:“我会看上民安堂那几两银子?我去民安堂,只为学有所用,并不拿银子。我爹虽不才,也是御医,加上我祖上行医多年,我爹又没个小妾私生子什么的,所以这陆家的家产也够吃喝一辈子的了,当然了,一辈子也可能吃不完,得吃到下辈子去。”
“陆公子——”
“叫我陆御。”
“陆御,你说,会不会是你诊错了,那些人得的,并不是鼠疫?”
陆御摇摇头:“以头担保,不会错。”
“谁要你的头。”
“就知道你不舍得。”
“你又没个正形。”
“我错了还不行吗?”陆御笑:“兄弟之间开个玩笑都不让开了。”
“如果真是你诊错了,我们这样,不就真是扰乱民心了?周大人可以把咱们抓起来的。”
“我知道你担心我。这样,我回去后,把这些病人的情况跟我爹说一说,听听我爹的意思,这样就更放心了。”
就这么办。
陆御回府的时候,陆府的人已经休息了。
他折腾了这一路,吃那几个灌汤包子也不太管事。
何况那包子多数进了相遂宁的口中,天知道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吃起东西来那么生猛,那嘴就跟绞肉盒子似的,光看见她张嘴了,一张嘴,一个包子就没了。
六伞去厨房里给陆御端了一盘酸菜馅的蒸饺子。
陆御刚吃了两个,厨房的婆子就进来说:“少爷怎么能吃凉的呢,到时候写字手哆嗦,奴婢这就把饺子端回去放笼屉上热热,不耽误时间的,一会儿就好。”
“不用热了,这酸菜饺子凉着也好吃。”
“还是热热吧,怕少爷吃了肚子难受不是?”
“这么晚了还吃饺子?不怕积食不化?”陆御的爹陆太医抬脚进了陆御的房间,看看那盘冰凉的饺子,再看看陆御,陆御嘴里还含着半个饺子没咽下去呢。
陆太医就按了按陆御的脉搏。
“爹,我没病,我就是饿了,吃盘饺子。”
“你近来火气有点盛,要吃些清火的东西。”
“我没火气,就是饿了。”
“太医的话你也不听了?”陆展隔着桌子坐了下来,摆了摆手,让厨房的婆子先退出去。
这样宽敞的一间卧房,自打陆展一进来,气氛就有点跑偏了。
陆御低头吃饺子,一口一个,一口一个,吃三个饺子,才敢喘口气。
陆展叹了口气:“这是去哪里杀人放火了,连饭都不曾用吗?饿成这样?这样饿着吃东西,对身体并无好处,我在宫里多年,宫里的人最会养身的,不管寒暑,每顿饭都是有时辰的,即使不饿,也要吃一些,怕的就是像你这样,暴饮暴食,把身子给弄坏了,你这样吃法,明日必得难受,一会儿自己去厨房里拿些山楂糕吃,吃完了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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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当太医的爹就是这点儿不好。
看谁都像有病的。
看谁都想给人家治一治。
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君,体内要是没点旺火,那怎么行?
就这一点儿旺火他爹也得给他浇灭了。
又是吃山楂糕,陆御对那玩意没什么兴趣,小时候别的孩子吃果子吃点心,他荷包里长年装的都是山楂糕。
他本来想说不吃山楂糕的。
可转念一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