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贵拿着一把荷叶准备去厨屋,却被文溪拦了下来。文溪道“堂哥,哪用得着你去啊,我去就行。”
“那哪儿成啊!”文贵不赞同道。
文泊在一旁帮腔“就让小溪去厨屋跟田婶学学怎么煮菱角吧,那丫头眼馋好久了。”
文贵这才点头,送出手里的荷叶。
文泊又道“要煮这么多菱角,不知道柴火够不够?”
文贵闻言,又瞧了瞧在井边洗桑葚的田婶,对着坐在凳上闲聊的同窗道“你们几个也别闲着,来几个人跟我一起去捡些柴火,那么多菱角呢,得分好几锅煮。”
薛同窗道“我有点渴,外面又太晒了,等会儿去行不行。”
文贵这才注意到他们几个脸上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刚刚使了大力气还没恢复呢。行吧,他对文溪道“你先去厨屋看看还有多少柴火,够的话先烧点荷叶茶出来。等大伙儿喝完了再去捡柴火。”说到这儿,他又提高嗓音“大伙儿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
文泊见自己不用去捡柴火,就推着妹妹去往厨屋,顺手拿了个粗陶碗出来,走到田婶身旁,拨了大半碗桑葚,仔仔细细的洗了起来。等洗干净了,端至桌上,道“先吃点桑葚解解渴。”
“好。”同窗们你一个我一个的拿起往嘴里塞。
“古有望梅止渴,我们这是尝桑止津啊!”
“吃你的吧,吃都堵不住你那颗卖弄的心。你要是想当美食家,就把你藏在手掌里的那几个交出来。”
“那是我拿的,你要吃自己拿。”
“你别误会,我只是怕我们吃完了,你再拿出来馋我们。”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众同窗在那儿你一眼我一语的笑谈,文泊抓了几个褐色的桑葚递给堂哥“哥,你怎么不拿着吃啊?”
文贵接过桑果往嘴里一扔,嚼了嚼,忽然贴着他道“桑果太占肚子了,吃几个就行了,留点儿肚子吃菱角啊。”
“知道。”文泊吃完手里的,就端起桌边的空陶碗“我再去给你们洗一些过来。”
众同窗点头道谢,薛同窗拉过一旁的文贵,说“你这弟弟妹妹真好啊,做事妥帖。”
文贵翻了翻白眼,拉下肩部的大手道“说就说,干什么动手动脚,我弟弟妹妹一贯如此,看来给你吃几个果子还是有点用的,这嘴里都口吐芬芳了,说的话都中听多了。”
薛同窗锤了他胸口一下,道“去你的。”
等吃了三盘桑葚后,众人都揉着自己凸出来的肚子“哎呀,有些撑了。”
“撑了啊?”文贵道“那就站起来走两步,运动运动。”
“不行啊,”李桐道“走两步可能消化不掉。”
“那没办法了,先干点活儿吧。”
“文贵你个坏心眼的,不会要我们跟你去捡柴火吧?”有同窗嚷嚷道。
“哪能啊,你们都吃撑了,怎么可能还蹲的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可以站着洗菱角啊,只要动手就行。”文贵笑着道。
“洗可以,可是没有这么多盆啊?”薛同窗发出了疑问。
“薛兄,你这说就是外行了不是。菱角洗个两三遍就行了,要那么多盆干嘛?”
薛同窗有点迷糊“那怎么洗?大家都在一个盆里揉啊?”
“去去去,你以为揉面呢。我们可以仿造曲水流觞之法来洗菱角啊。”
李泉道“你的意思是赋诗还是行酒令?”
“非也,”文贵摇头道“正所谓一心不能二用,要是分心了,菱角皮带泥了怎么办?”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来个简单的,四字成语接龙即可,这样既不费脑,又不耽误干活,两全其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