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湖捂着自己的胸口,以防心脏跳动过快“那大餐是什么?”
林东家棱角分明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不忍直视“文湖是吧,你可以不做这个西子捧心的姿势吗?”
“不好意思,东家。我只是太激动了。”
林东家扫视一旁的朱管事,朱管事立马搀扶着文湖,还帮他顺了顺气,问道“心跳的还那么快吗?”
文湖本来不快的,你离我这么近,加快了。
“我深呼吸几次就可以了,不敢劳烦朱管事。”文湖抓住朱管事的手不自然的说道。
朱管事眼神请示东家,得到示意后才慢慢放开文湖。
“文湖,我们盐场想聘用你做活。”
“我不是一直都在给盐场干活吗?”
“朱管事,你来给他详细解释一下。”
“好的,东家。”
“文湖,你以前干的是货郎的活,做得是帮盐场卖盐的活计。现在,东家想让你做盐场的小管事,负责协调货郎提盐的事儿。”
“不是之前限额了吗?怎么会需要负责协调货郎提盐这事了?”
朱管事的脸上顿时臊得慌,他忙往身上揽责“是这样的。你那天和我说了接头人中饱私囊后,我一方面派人去抓回曹货郎,另一方面又调查了其他的贩盐团体。调查的结果显示这种接头人式的弊端太明显,信息不对等容易让人钻空子。长此以往,我们盐场的名声也会受损。”
“那你们恢复以前的模式不就行了?”
“是,我们打算废弃新方案遵循旧制。”
“那挺好的。不过,东家,你为什么想招我做小管事呢?”
林东家一本正经道“因为你充当了知情人,让我在毒瘤萌芽的阶段就把它给掐灭了,我想给你一个奖励。”
好家伙,我刚刚说过的话,你换了一种说法又还给了我。
“东家,受之有愧啊!”
看着文湖脸上拒绝的表情,林东家又换了一种说辞“你受骗了,我帮你摆平了,你还欠我个人情,我现在需要你还。”
这赤裸裸的讨债模式才是文湖熟悉的套路,他心下大定,爽快答应“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嘛,我应了。”
林东家从未见过如此欠收拾之人。
“你去盐场需要记下所有货郎提盐的数量和银钱,单独做一本小账给我。”
文湖点了点头后,仔细问道“货郎单独提盐的日期不定,我想问一下东家,一月我可以休沐几日?工钱几何?在盐场需要听谁指派?”
“具体的待会儿朱管事会告诉你的。”林东家觉得自己没必要抢管事的活,他只管人。
“那货郎提盐时要不要找别的管事见证一下,毕竟口说无凭。”
林东家再次看向朱管事。
朱管事立马救场“提盐时,盐田管事和你一起称重,并填写两份账单,各留一份。”
“那我放心了。交盐钱时是不是也会有人见证?”
“这个你收好一起上交,到时候核实银钱就行。”
“啊?不要见证啊。这样到时候起纠纷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有什么就纠纷的?一手交钱一手交盐,天经地义。”林东家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
“就是怕人家只提盐不交钱,非要说自己交过了。”
“那不是有收据作为凭证?”
“这个有人马虎,也会弄丢的。”
林东家恍然大悟,又开始盯着文湖瞧“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多。我们盐场没你说的这些经营步骤,这些年不也平平顺顺的过来了。”
文湖严肃说道“东家,盐场是你的家业,怎么管理我无权评论。可你要是找我当小管事,我的工作就一定要严谨认真不能出一丝纰漏。”
林东家赞赏一笑“你这个态度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