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湖揉了揉头发“我三哥说过,但凡和银钱打交道,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银钱一旦缺了、少了、丢了,你一个人是说不清楚的,一定要在自己交易的每个步骤都找个搭档,既可以作证也可以监督。”
“你三哥说的有道理。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纺织厂的账房。”
“原来如此。做账房的就是心细。”
朱管事听着这话,总感觉东家在意有所指。
“朱管事,你去安排一下,盐场以后凡是跟提盐有关的管事两两一组做事。”
“是,东家。”
“文湖,你听朱管事安排就是了。”
“东家,提盐的货郎是按名册上的来,还是谁都可以?”
“朱管事,给他一份名册。”
“是,东家。”
“那几个犯了事儿的回头给除了名。”
“我回去就照办。”
“嗯,好。”林东家颔首。
“还有什么要问的了吗?”
“暂时想不出来了。”文湖纠结道。
“那就等想到了再说吧。”
“等我想到了,也不一定能见到你。”文湖嘟囔道。
林东家会心一笑“等你想到了,告诉朱管事,让他带你来和我说。”
文湖知道这是玩笑话,甩着头道“不用麻烦了,到时候我请朱管事替我回禀东家就行。”
“也好,那你们就先下去吧。”
两人施礼退了出去。
等出了林府,朱管事才大着嗓子对文湖说“你呀,真是胆大,对着东家要求东要求西的。幸亏东家脾气好,不然该打你板子了。”
“朱管事,你可别吓唬我。我们可是酒友啊!”文湖主动往朱管事身边靠了靠。
“哼!”
“说真的,朱管事。你没发现我提的要求越多,东家越开心吗?”
朱管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文湖翻了个白眼“朱管事,你这绝对是观察的不仔细啊。东家肯定满意我这种脚踏实地、认真负责的管事。”
“好好好,满意满意。”
“你等着瞧好吧。对了,准备给我多少休沐和工钱?”
“你这是急死鬼投的胎吧,等我们找个地方歇歇再说行吗?”
“你可真憋得住。早说晚说你都得说,拖着有什么用呢?”
朱管事有些受不住文湖的碎碎念“别念了,我真是怕了你了,这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