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去了。”
小蛮答道。
罗衣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夫人。”
相儿在外面喊道:“罗御呈来了。”
罗清逸?
小蛮回答道:“什么事?”
“说是韩郎君让她来送些东西给夫人。”
小蛮看了一眼罗衣,那人颔首,这才又道:“让她在正堂等候片刻,夫人更衣后就来。”
回头看着一脸不适的罗衣,忧心忡忡的说道:“夫人,不如让奴去接就是了,您再休息一会儿吧。”
“无妨。”
罗衣拒绝,更衣后去了正堂,罗清逸起身相迎,她摇了摇头,坐在榻上,叫小蛮赐坐给罗清逸后,说道:“有劳女史了。”
“夫人哪里的话。”
罗清逸淡笑道:“是郎君和宋女史听说夫人近来抱恙,特地让下臣带了些补品过来,希望夫人能养好身体。”
“千年和宋端有心了。”
罗衣淡淡道。
“是啊,万事都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罗清逸话锋一转,“更何况是为了杜大夫这般胡闹伤心,本就是不值得的。”
她这样一说,罗衣喝茶的动作一停,随即抬头看她。
罗清逸又道:“说来,杜大夫也是太不知足了,夫人这样的闺中霸王,又是这般得天独厚的美貌,若清逸是男子,只怕欢喜还来不及,怎会为一个清倌儿成日魂不守舍,更做出纳房这样的出阁之举。”
“女史严重了。”
罗衣说道。
“夫人。”罗清逸仍道,“杜大夫这次是下了决心的,遥监殿那边都知道了,怕是有多心的,靖安坊间也传遍了,这叫夫人您以后如何在官眷中立足,稍退一步,真叫那平年入府伺候,岂非以后要和秦楼楚馆的贱身平起平坐。”
“她如何比得了我,又用得上平起平坐四字。”
“早知道夫人是脂兴人,不懂得这靖安城里的口舌是非,有时候这说得多了,便是身上有千万张嘴也解释不清的。”
罗清逸煞有介事的说道:“杜大夫实在是把夫人至于是非之中了。”
罗衣盯了盯,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旁边,忽而道:“若罗御呈今日来,是为了挑拨离间的,大可回去了。”
罗清逸表情一怔,似乎没想到罗衣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立刻陪笑道:“夫人说的哪里话,下臣也是在为夫人您鸣不平而已。”
“平与不平,我心中有数。”
罗衣直接下了逐客令:“女史请回吧。”
罗清逸见状,也不愿多留,由小蛮送着离开。
不多时,小蛮回来,瞧见正在榻上靠着的罗衣,忙问道:“夫人,这罗御呈话里话外的……”
“别说了。”
罗衣实在是有些烦心。
小蛮想起上次还托付罗清逸写信的事,有些心虚。
正扶着罗衣出门,院门口忽然有人大喝道:“杜凉言!给老夫滚出来!”
罗衣猛地抬头,看着站在门口,那身形巍峨,气态雄厚的白发老人,又惊又喜,不可思议的说道:“阿爷?”
罗老爷子站在那里,就像是镇山的神仙,吓得旁边的丰年大气也不敢喘,只见他阔步上前,精明的眼瞪得老大,身上的衣摆怕是能抽碎砖石。
“杜凉言呢!”
罗老爷子边走边说道。
丰年跟在屁股后面,忙说道:“老太爷,大夫他上职去了。”
罗老爷子闻言转过头,垂眸着他。
丰年只觉得像是被一只猛虎给盯上,头皮都是木的。
“那就把他给老夫叫回来!”
“是是是。”
杜薄也没想到罗老爷子会来,赶回府上的途中,他怪罪着丰年,怎么把这座大神给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