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哭丧着脸,说自己根本不知道。
杜薄咬牙,这位老太爷的脾气,可是是个罗衣也比不上的,等下回府,只怕有一壶烈酒等着自己喝呢。
果不其然,进了堂屋,那人端坐,压的所有人都不敢抬头。
“阿爷。”
杜薄硬着头皮,恭敬行礼。
罗郁站在旁边,或许因为昨夜的事,她也有些不敢直视这人。
“若不是小蛮写信给老夫,你们两口子还要瞒多久。”
罗老爷子沉声道。
不过谜底也终于揭开,罗衣怪罪的看向小蛮,那人忙不迭的后退一步,瞧着罗老爷子这样气势汹汹,她也有些后悔了。
“阿爷。”罗衣轻声道,“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那什么才叫大事!”
罗老爷子的中气太足,震得堂中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难道真要等到那个春意楼的贱人进了这府,才叫大事吗!”
罗老爷子猛地拍案,一旁的茶盏咯拉一声。
杜薄更是皱起眉头。
罗老爷子气得不轻,他从前只觉得杜薄是个软蛋,倒也没什么,却不曾想是个朝三暮四的,居然还养了什么清倌儿,岂有此理!
“老夫的孙女,是绝对不可能和一个女妓共事一夫的。”他不愧是个脾气最火爆的主,当机立断的说道,“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两个,合离!”
“阿爷!”
不曾想昨夜也有过同样想法的罗衣第一个回绝道:“我不合离。”
杜薄闻言,微微抬起头来,目光复杂。
“这么一个花心的主,你还守着他做什么!”
罗老爷子怒斥道:“老夫何曾有过你这样没骨气的孙女,从前又是怎么教你的。”一摆手,独断道,“你也不必多言,一切皆由老夫做主,合离之后你和老夫一起回脂兴,让他自己在这儿,和那个什么平年双宿双飞吧。”
杜薄也有些心焦,忙道:“阿爷……”
“你还敢说话!”
罗老爷子轰然起身,吓得罗衣一颤,小腹再次刺痛起来。
“当初把罗衣交给你,老夫也是一百个不放心,可是看到你胆小却还算老实,才把这么个掌上明珠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倾心对待的?”
罗老爷子越说越厉害:“罗衣,你也别怕,老夫自会给你做主,回去脂兴之后,若是再有属意的人,再嫁就是,若是没有,阿爷养你一辈子。”
罗衣无可奈何的上前说道:“阿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休要再言。”
罗老爷子说道:“就这么办吧。”
“阿爷。”
杜薄虽然怕得要死,却还是强迫着自己上前道:“我不能……”
“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你还敢多言,看老夫不打死你!”
罗老爷子从脂兴赶来这里,一路忍耐,总算是憋不住,抬起那糙砺的大掌就要打向杜薄,那人连罗衣动粗都受不住,更何况这位。
但是杜薄没躲,咬牙闭眼。
“阿爷!”
罗衣尖叫,扑过去保住那人的手,罗老爷子刚想骂这个不争气的孙女儿,却见罗衣痛苦满面,身子伏了下去,眼睛合上,不省人事。
小蛮惊呼:“夫人!”
杜薄骤然抬头,横冲过去将其抱在怀里,也不顾怒火中烧的罗老爷子,对着外面的丰年喊道:“快去请太医!”
刁御医匆忙赶到杜宅门前的时候,扶着外墙狠狠的吐了几口,这丰年带着杜薄的令牌去请他来,马车快到要飞起来,颠的他五脏六腑都挤在了一起。
丰年根本不尊老爱幼,拉着他往里走:“大人您快些吧!”
刁御医回想起被固阳公主支配的恐惧,强忍着恶心进去,又被罗老爷子拽过来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