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炎了,我准备动个手术,先消毒,在割掉一小部分烂肉,最后缝合。”医生伸手碰了一下德内尔的额头,“病人已经发烧,十有八九已经感染,最好用磺胺消炎。”
“那就用!”没等祖母发话,佩特拉便抢先做了决定。
医生不认为一个小女孩有资格作出这样的决定,他看向了黑着脸的祖母:“磺胺很贵,在病人的身上花费太多影响你们的生计,而且用了磺胺也不意味着他一定会活,当然不用也不意味着他一定会死。”
“那也要用,奶奶,至少能用一点也是好的!”佩特拉拉住祖母的手,央求道,“这位先生救了我的命!”
“那就用吧。”佩特拉的祖母开了口,“我们还有一些钱。”
医生点点头,开了个单子,同时示意护士将已经神志不清的德内尔推进手术室。祖母看了看诊疗单,随后将其对折塞进兜里,接着带着佩特拉走出了医院。
“我们要去哪?”
“黑市,磺胺是军用消炎药,大夫不可能开出这种药。”佩特拉的祖母回答道,“趁着这段时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