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骑士”与“修士”(4)(3 / 3)

不虔信地望着神坛上的苏联军官,一齐画十字回应:“阿门!”

名义上还是个天主教徒的罗贝尔按照公教会的礼节划了十字,就连奥夏宁中士犹豫了一会,也跟着划了个正教十字。

在居民散去之后,奥夏宁中士终于忍不住向那个极为淡定的空军上尉发问:“亚历山大·杜卡斯基同志,你还会干这营生呢?(俄语)”

杜卡斯基中尉显然没有因奥夏宁将“布道”称为“营生”而感到不快,他无奈地笑了笑,从神坛上走下来:“如果不是这里的留守老人已经为前线的子弟焦虑到了几乎无法沟通的程度,我也不会在这里装神弄鬼。(俄语)”

“你唱的是啥啊?(俄语)”

“希腊语的《圣子升天歌》。”杜卡斯基神色坦然,“也算是我会的为数不多的家乡的歌谣了。(俄语)”

“你不是格鲁吉亚人吗?(俄语)”

“我故乡在爱琴海畔,距离士麦那不远。(俄语)”杜卡斯基说罢,留意到了担架上的罗贝尔,然后立刻换上了法语,“罗贝尔·克吕尔同志,你还好吗?(法语)”

听到这熟悉的糟糕法语,罗贝尔总算想起了这是哪位,他擦去泪痕,强打精神道:“我的踝骨碎了,倚重的助手也凶多吉少,恐怕算不上好。(法语)”

杜卡斯基按着罗贝尔的肩膀以作安慰:“我马上请村里的干部找马车把我们送回部队,等您养好伤,我们再去给战友们复仇。另外,今天的事,我们整个分队都承了您的情,如果不是您和您的战友舍身相助,我们只怕一个都走不了,现在六个人却活了五个——这都是您二人的功劳。(法语)”

“功劳谈不上,但咱们一定会再配合作战的。(法语)”

“一定有机会的,说不定我还能做你的僚机呢,法国的‘骑士’(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