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集结了一万人,足够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坏消息——也不能说坏,反正是迟早的事。
曹军顺利占领被蔡瑁放弃的博望县,四十万大军也在陆续集结。从博望到新野行军不需两日。如果曹操心急的话,明天傍晚博望坡就要开打了。
荆州军这边,蔡瑁已经依照韦伯指示,在博望坡以南三十里扎营。其他要地也派了人手,互为照应,保持联系。
这几天他四处视察营盘,和韦伯推演计划,侦察曹军动静,天天都忙得很。有些小事,能快处理就快处理掉了。
但今天这个不行。中军帐内,端坐的蔡瑁愁眉苦脸。
片刻后,有兵士进来。
“报!抓到了!”
“带进来!”
很快又是几个兵士,推着三个被捆上的人进来,把他们按着跪下。
兵士们无不满脸愤恨,但被捆的这三人也有着不相上下的怒色。
特别是中间那人,脸上带着一点血迹,眼睛死死盯着蔡瑁,仿佛在看杀父仇人。
蔡瑁也注视着他。
“华腾,你擅离营盘,还敢杀人!有何话可说!?”
这个叫华腾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是个什长。就在今天凌晨,他趁营中岗哨换班之际,带着两个部下想要逃出去,不巧被两个外面侦察回来的兵士看到。
蔡瑁立刻使人去追。然后就是现在这样。
按军法,逃兵大多数都是死路一条。不过要是身份不高,态度恳切,倒也有可能免去死罪。
但华腾却顶着兵士的手,奋力扬起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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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比蔡瑁还高。
“蔡瑁!无耻之徒!你以为我不知么!”
他甚至还想站起来。两个兵士用力按住他,他拼命挣扎。
“刘表早就逃了,襄阳已是无主之城!你和张允假借刘表之名,意图掌控荆州!如今丞相奉天子之命前来,你等却要以卵击石,还不是为了与己谋利!只可怜荆州军民皆被你二人欺骗,白白断送性命!”
这番话,蔡瑁并不意外。在迦勒底来之前,他已经听过许多次。当然,逃兵也有不少。
他知道自己和张允瞒不了多久,这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他也知道内忧外患之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动摇。
但他需要时机,这个时机就是战胜曹军。最起码要打一次胜仗,让人们知道即使没有刘表,荆州一样能够安泰。
现在他把所有希望都押在了迦勒底身上,说实话这已经不能用胆识过人来形容了,完全是鲁莽。
不过就算迦勒底没有明说,就算没有那种实感。
他也冥冥之中认为自己其实是三次元那边的。
这些都是后话,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吧。
蔡瑁冷笑一声。
“一派胡言。景升公身体有恙,故令我与张将军率军抗曹。听信流言蜚语便铸成大错,华腾,你可知罪?”
“留在这里,徒死无益!”华腾高声道,“我带弟兄们找个能活命的出路,何罪之有!”
蔡瑁正要说话,兵士们可都忍不住了。
“将军何须白费口舌?直接军法从事吧!”
“就是!我等身后便是新野百姓!临阵脱逃,还有脸高谈阔论吗!?”
“且慢。”
蔡瑁打断了愤怒的兵士们,又想了想。
慢慢说道。
“此事,还是由军师来决断吧。”
兵士们愣了。主持军法不是将军的活吗?
“将军的意思是……”
“战事将至,不宜妄断。来人,请军师过来!”